我沒事……”阮歆的視線看向付然,面具人會意,蹲下來將手放在了付然的額頭上,“秦始皇的觸手對他的魂魄造成了一些損害,索性沒什麼大礙,現在應該是沒事了。”
沒一會,付然果然醒來了。
他從昏迷中轉醒的瞬間連忙抓住了阮歆的手,急迫地問,“你沒事吧?”
阮歆搖頭,“沒事,她救了我們。”
付然艱難地站起來攙扶阮歆,見銀鉤的屍體橫在他們面前,不由對面具人問,“你是誰?”
面具人只說,“先走,有什麼問題待會再問。”
阮歆半靠在付然的肩上,感覺自己簡直是要死不活的節奏。
“我得送你去醫院!”付然當機立斷,“子彈還在你體內,這樣下去很危險!”
“他說的有道理。”面具人表示同意,但還是存在一個問題,“就是從這到醫院的路程不近,這個時間點打車又很困難。如果你們信任我的話,跟我走。”
阮歆咬著蒼白的唇對面具人說,“我信你,即便你是暗巫——如果你要殺我,剛剛沒必要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暗巫的舊事
鑷子一鬆,“咔噠”一聲,沾著血的子彈落在了器皿裡。
面具人擦了擦自己沾血的手套,拿了一張舊薄毯給阮歆蓋上,自言自語地說,“銀鉤真是了不得,幸好沒正面跟他衝突,不然未必能佔到便宜。”
不過一會,阮歆從昏迷中醒來,感覺到自己肌膚上殘存的咒語,就舔了舔乾澀的唇說,“幸好碰見你,這要是讓我來自救,估計現在腰上還是個破洞。你的治癒咒語好強大,與我外婆不相上下了……”
“不要高興得太早,銀鉤的子彈不同一般,不是取出來就沒事的,你一個腎已經給廢了。”她抬了抬阮歆的胳膊,見阮歆疼得緊蹙眉頭,不急不慢地說,“疼一陣就沒事了,骨裂成這樣還能撿回這隻胳膊就不錯了。”
“腎嘛,反正還有一個,不要緊。呆會去買個iPhone,安慰一下自己。”阮歆躺在枕頭上,整個腦子都昏昏沉沉,她心裡清楚,兇險成這樣,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很阿彌陀佛了。
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是個位於廣安區的小公寓,面具人帶他們過來的時候,只從廣安河的位置走了不到半小時。
因為失血嚴重,她半路上就接近昏迷了,怎麼上來這個公寓的已經記不清了,臨睡著前付然將她整個人橫抱在懷裡一路小跑,顛婆得她整個人都要支離破碎了一樣。
“付然!”她忽而直直地驚坐起來,抓著面具人問,“他怎麼樣?”
面具人推她的手,“我去喊他進來。”
付然顯然是在外面站了好一會了,門把手剛剛轉動,他就急急忙忙地推門進來,在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阮歆時,卻沒第一時間走過去,反倒是對著面具人不好意思地微微笑,誠懇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面具人稍稍點頭,“她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阮歆這會緩過神來,欲言又止地問,“可你是暗巫的人,為什麼要救我們?”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也有問題要問你。”面具人轉過頭來對阮歆說,“你是十一女巫的後人,應該知道你的先祖們有一個禁術可以使時空倒流,是吧?”
阮歆一時怔住了,與付然交換眼神,決定實話實說,“有是有的,但是……”
她話還沒說完,面具人已經搶先一步過來站到她跟前,激動地問,“難道傳說是真的?真有這個咒語?”
阮歆下意識點頭,卻又緊接著搖頭,“咒語是真的,但如果你是在找這個咒語,恐怕就要失望了……我外婆已經將這本咒語書焚燬,就是說,這個咒語已經無人知曉了。”
“為什麼?”面具人似乎不能置信,“這麼重要的咒語,連當年十一女巫在對付血族時都沒有拿出來使用,幾次商討都沒有達成一致的處理意見,你外婆怎麼可能就擅自處理了?”
從態度上來看,她顯然是不相信阮歆的。
“我知道你不信,但這是真的。”阮歆有種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詳說的感覺,“誰都承擔不起這個咒語施行起來的後果,時間倒流說起來似乎是件簡單的事,造成的影響卻非常深遠。所以,其實我也很同意外婆的做法。”
面具人頹然地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看來還是不太能接受這個結果,“這本咒語書上有十一女巫的封印,不可啟封更不可破壞,你外婆既然有本事破除封印,為什麼還要擔心改變未來這樣的小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