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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部分

因為透過恐怖的體驗和解脫,來舒緩現代人們因為過於忙碌而疲憊的心靈。換句話說:就是現代的人們心靈都已經麻木,很難產生正常的感情,只能透過恐怖片的刺激。來恢復人類特有的情感。就跟吸毒似的,當某人覺得香菸不過癮的時候,是不是總想著要來點夠勁的?一個道理。

可惜了這麼好的氣氛,坐在草地上的兩個人現在都沒有心思來體驗鬼屋的效果。阿拉桑喝得醉醺醺的,連坐都坐不穩,不是張子文攙扶,怕早就滾到路邊的水溝裡了。這東南亞人的酒量真不怎麼樣,大半瓶紅酒一般都能被放倒。如果按國內的喝法,先白的,再紅的,最後啤酒漱口,喝完就可以直接送醫院,其實去殯儀館也可以,就是不知道程式對不對。

阿拉桑固然人事不省,張子文卻是很清醒的。雖然喝點小酒,可在聽到林仁泉那句“媽媽”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這林家二公子年紀多大啊!雖說貴家富公子都保養的好,可是看樣子應該不會比張子文小,再說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這麼看來紅衣女士也要算張子文的長輩了。

這一道討論輩分的時候,什麼問題都變得麻煩了。比如張子文打從爺爺開始,在同宗裡年紀最小,可輩分還留著。到了他爸爸那一輩,加上到學校當了老師,這輩分更是落實的。據老人講,當年宗族裡過年吃祭飯的時候,老人家都可以跟著宗族長輩上正席。

因為讀書耽誤了張子文爺爺和爸爸結婚,到了張子文這輩,那輩分跟年紀就差得更遠。據說在鄉下還有白鬍子的老頭搶著喊張子文二大爺的事情。嚇得張子文根本就不敢回鄉下老家。

如果按照這輩分,那天晚上張子文摸得……不過那天晚上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吧。摸摸看看,應該不算亂那什麼的吧!

張子文看著樹葉在黑暗裡胡亂跳舞,思緒也跟著胡亂遊逛,突然間聽見“咔噠”一聲。這聲音可不是山風吹出來的。這應該是樹枝折斷的聲音,如果被風一吹樹枝就斷,那現在怕滿山都是光凸凸的樹杆才對了。

“誰在那裡?”

張子文對著黑暗喊了一句,手在地上摸著……連塊石頭渣滓都沒有摸到,地上厚厚的草軟軟厚厚,跟武器完全不相干。

三四個黑影出現,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樣子。卻沒有人回答張子文的問話。幾個人慢慢散開,拉成一條直線。相互之間間隔著幾米靠攏過來。這是要包圍啊。張子文一咕嚕爬起身,拖著癱在地上的阿拉桑就要跑。雖然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可看這架勢就不像是準備來做文藝表演的樣子。

阿拉桑那是真醉了,不過張子文喊叫還是踹上幾腳,就是賴在地上不動。人都說這喝醉的人重,也不知有沒有什麼道理,可現在張子文就是拖不動他。眼看著四個黑影慢慢封住了三個方向,最靠近的一個甚至能看清楚手裡還拿著根棍子。

拖著阿拉桑往後退,醉醺醺的阿拉桑一邊哼著小調,一邊還掙扎著要賴在地上不動。張子文拖了幾步發現黑影越來越近。從遠處射來的燈光在他們手裡反射出來。那點點寒光告訴張子文他們手裡其實都是砍刀。兩尺長的砍刀,砍榴蓮和砍腦袋,都同樣有效。

張子文是個好人,遇到危險當然不會就這樣把朋友扔到一邊不管。雖然阿拉桑還不算朋友,不過張子文……就算真是朋友這個時候也要先顧自己才行啊!再不跑就沒有機會了。可……問題是現在跑不了。

現在張子文穿的是阿拉桑買的一件西服。關鍵時刻,這袖口的扣子竟然扣在阿拉桑的衣服上。黑燈瞎火的,張子文摔了幾次也沒有解開,一用力把三顆紐扣都扯斷,可已經沒有跑的機會了。最近的一個人出現在張子文面前,手裡散射著寒光的砍刀自上而下劈了過來。

張子文猛的往後退一步,背後抵在一棵棕櫚樹上。刀鋒劃過面前,帶來一股寒意。第二個人橫著一刀往張子文脖子砍過來。低頭閃過,張子文失掉重心倒在地上。砍刀在他頭頂深深砍入棕櫚樹。第一個人又朝著張子文頭上砍下來。

這次再沒有辦法躲開了。張子文只能閉上眼睛等死。

“啪”

槍聲在黑夜裡很響很刺耳。又是兩聲槍響。兩個黑夜慢慢倒在地上。另外兩個轉身往黑暗中跑,很快消失在樹林裡。

張子文嚇得渾身發抖,歪倒在地上等著砍刀或者子彈降臨到自己頭上。等了好久卻一直沒有什麼發生。睜開一隻眼睛,從眼角偷看一下,發現一隻手伸在自己面前。順著手往上看,一位中年人正看著自己。

“我叫洪坤。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