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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送進天刑教的,原本還有兩人,卻都不像他一樣待得長久。」

玉寒宮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你既然問了,我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停了一下,周伯年上身向前傾,盯著他壓低聲音說:「我要你畫出天刑教總壇的地圖給我。」

玉寒宮一愣,萬沒想到他要的是這個。反應過來之後,他緩緩開口道:「我就不問你要地圖幹什麼了,但這地圖也不是說畫就能畫得出來的,我……」

還沒等他說完,周伯年打斷他,「別人恐怕是不行,但是玉公子你……」他冷冷一笑,別過頭看了不遠處桌上一隻青瓷花瓶一眼。

花瓶本身並無特別之處,只是裡面插了枝盛開的桃花。看上去很平常,卻讓玉寒宮神色稍稍一變,再看周伯年一臉勝券在握,他低聲問:「你見過白鬍子?」

周伯年笑道:「當然。不然怎麼會知道玉桃花和玉家的三公子是同一人?」

玉寒宮心裡一沉。白鬍子是他一個接頭人,很多時候他不出面,由白鬍子做中間人傳遞訊息,能找到白鬍子並且從他口中得到自己的下落,看來這人的能耐不一般。

「他都告訴你了?」

周伯年笑而不語。

「嘖!」玉寒宮咬牙,在心裡將白鬍子罵了千萬遍,「那王八蛋……虧我還找了那麼多好酒給他!」早知道毒死他!

雖然外號白鬍子,但那可不是個滿臉白鬍須的老人,而是個年近三十、嗜酒如命的酒鬼。

「不必氣惱,玉公子也算是個生意人,生意人為的只是一個利字。」周伯年眯起眼像是在安慰他,「周某無意為難玉公子,只是想跟你合作一次。」

事已至此,玉寒宮決定先把白鬍子的事放到一邊,事後再找他算帳。於是揚起嘴角問:「怎麼個合作法?」

「只要你肯把天刑教的地圖畫給我,多少錢儘管開口。」

玉寒宮笑了,「我可不敢,無功不受祿啊。」

「你是不願意了?」周伯年語氣冰冷,連眼神都變了。

眼見對方連身上最後那一點儒雅氣息都消失了,玉寒宮伸了個懶腰,不疾不徐地說:「我在那裡不過住了十幾天,天刑教那麼大,我連一半都沒走完,何況一開始還連門都不讓出。」

周伯年陰沉一笑,搖搖頭,「玉公子,不要跟我來這套。我說了,別人不行,你玉桃花不行可就是個玩笑了。」

「周兄,你是否太抬舉我了?」玉寒宮嘖嘖搖頭。

周伯年站起身,一步步向他走過來,「我在天刑教花費了太多心血,只為這最後一搏。既然玉公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助我一臂之力,那我也不勉強,但你也知道,生意人都不想做賠錢買賣……」

玉寒宮知道他的意思,肯合作就罷了,不肯合作的話,現在要怎麼處置他都不是什麼難事。

見他不吭聲,周伯年突然話鋒一轉,「聽說這段時間,玉公子和刑昊天幾乎夜夜笙歌……」

玉寒宮抬頭看他,周伯年笑了笑,臉上難掩曖昧之色,「想必他對你是極度的寵愛吧?也難怪,玉公子一表人才……」

「夠了。」玉寒宮打斷他,倒也沒有什麼憤怒,只冷冷說了一句,「讓我考慮一下。」

想了想,周伯年點頭,「也是,折騰了一夜也累了,玉公子先去休息,好好考慮。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他別有所指,玉寒宮也沒說什麼。

周伯年叫來了人,吩咐道:「帶玉公子去休息,好生伺候著。」末了還補了一句,「要周全。」

玉寒宮暗自哼笑,跟著那人往門外走,剛要踏出門,身後的人就叫了一聲。

「慢著!」

他回過頭,見周伯年盯著他問:「有一件事我想問問玉公子,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明玉的身分?」見玉寒宮點頭,他又問:「為何?」

玉寒宮聳聳肩,「一見面,他就提我和他曾經的情分,但別人不明白,我又怎麼不知道過去我與他半點情分也談不上。與明玉初次相見,雖然算是我救了他,但對他來說,不過是從一個客人手裡落到另一個客人手裡。」

或許是明玉的演技不夠精湛,也或許是他觀察得太精細,但世上什麼都能偽裝,唯獨這感情是怎麼裝也裝不長久、真切的。

玉寒宮跟著下人來到客房,不一會有人抬進來一大桶熱水讓他洗澡。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又有人送來嶄新的衣裳,的確夠周全的。

等他收拾完之後,天早就已經大亮,雖然很累,但他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