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嘍。”有車階層又不是隻有他一個。
“慢!”他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死,“什麼王老血啊?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他是誰?有大多年紀了,做的是什麼工作?家住哪裡?他——”
“杜宇霖,你搞身世調查啊?”有時候,她真受不了他的老媽子性子,“王老五就是王老五嘛!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沈朝陽,你不知道現在的社會有多亂呀?怎麼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我告訴你,這世上沒幾個男人是好東西!你如果連那個男人的底細也不知道,竟然敢同他駕車出行——你想出事是不是?!”
“杜宇霖先生,你也是男同胞哦!”哈,連他自己也給罵了哦。
“我——我同他們一樣嗎?你認識我多少年了,我什麼時候做過壞事?還有,我是說這世上沒幾個男人是好東西,可也是有例外的,你懂不懂!”
“所以你就是那個‘意外’,是這世上為數不多的‘好東西’咯?”
“沈朝陽!”
“啊,我道歉,我說對不起!”自己這句話實在有欠揍的地方,她馬上哈哈笑地打發過去,“反正我同你說了哦,五一你要不要與我同行就看你的決定了。”
“好不容易沈大小姐肯放一次血,如果我不賞光的話豈不是會被千夫所指了?同行,我當然要與你同行!”開玩笑,把他看護了二十來年的一朵鮮花讓給別的爛男人?哼,他可沒那麼偉大高尚的情操。
沒錯,他喜歡上門後邊的這個女人了,愛上了這個一直吃定他的女人。
別問他為什麼,更別問他看上的是她的哪一點。
二十年的相處,如果他沒有對她動心才是真的奇怪了呢。
“那就這樣說定了,等你從北京回來,咱們就出發。”興奮地打一個響指,朝陽一點也不知道現在就站在她家門外的那個男人的心思,只啦啦啦地將計算機的鍵按得噼裡啪啦響。
“你工作做完了?”他換了個姿勢,繼續靠在她家的門外,同她閒哈拉。
“就要做完了。”像唱歌一樣地回答他的問題,朝陽突然又垮下臉來,“杜宇霖,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你不知道,在你沒來看我的這些日子裡,我又一次地充分體會到了你存在時的意義!”嗚,她現在好餓啊。
“你的肚子又在叫了是不是?”他瞄一眼自己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笑道:“知道我的好了吧?你呀,誰叫你這麼懶,平日裡偶爾出去買點東西又花費你多少時間?你非要餓死才明白是不是?”
“一個人吃飯實在是孤獨啊。”她嗚嗚地假哭,“杜宇霖,我想你,我好想你好想你啊!你怎麼還不回來餵我啊?如果我真的給你餓死了,那我就更改遺囑,我這套小房子絕對不留給你了!”
她說的是平日裡她常同他開的一個玩笑:反正這世界上,她只有他這麼一個她承認的好朋友嘛,基於好東西一起分享的道理,她說她如果短命的話,她就將她的所有東西都留給他繼承,前提是他必須要記得每年去墳上給她和奶奶燒紙錢。
“又在說瘋話!”他皺眉罵她一句,“你才多大,什麼死不死的!如果你真的給餓死了,我追到地府再去掐死你一回!”
“可我真的快餓死啦!嗚,杜宇霖啊,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如果我現在回來了,你會高興嗎?”他站直身體。
“高興!我會高興死的!”可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啊。上一次他打電話給她,還說他要再過幾天才回省城來呢,而他打電話給她的時間是昨天中午十二點整。
“又在說胡話!”他哼一聲,笑情不自禁地溢滿了臉,“那你準備如何迎接我呢?”
“那就要看你帶什麼來看我了。”
“例如糖醋排骨,紅燒牛肉,乾煸尖椒——”他報出她最最抵擋不了的超級誘惑。
“停!停!停啊!”她的口水氾濫成災了!“你如果現在拿著這些東西來看我啊,我就真的愛死你杜宇霖了!”嗚,不行了,她真的忍受不了了!
“愛我一輩子地愛我嗎?”他笑著,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開始敲她的門板。
“杜宇霖,你就會開我玩笑——啊,這麼晚了,有人敲我的門呢!”暫時打住氾濫的口水,她還是懶洋洋地攤在書桌上,對著已經進入休眠狀態的電腦幹瞪眼,“你說我去開門還是不開門好呢,杜宇霖?”
“這麼晚了,你多一點危機意識是對的!”他笑,手卻還是在繼續敲她的門板,不緊不慢地。
“那好吧,就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