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眯起眼睛看向太后。太后也是一副看好戲的神色,顯然對於沈嫵和許衿互相埋怨,是處於樂見其成的態度。許衿之前所騎的那匹馬也被人牽走了,上面的箭袋也被偷偷地換過了。“夠了,兩位愛妃、愛嬪都受驚了,是底下那幫奴才太不中用了!”齊鈺的眉頭突突地跳著,他輕輕揚高了聲音說了一句,及時制止了她二人的爭吵。沈嫵和許衿對視了一眼,在旁人看來,這兩人肯定都是目光冰冷,互相仇視著對方。其實只有她們二人自己知道,對方的眼神裡帶著幾分篤定,即使以前弄得十分不愉快,但是面對這樣的太后,許衿是不會干涉沈嫵對太后做出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先伺候著淑妃和遠貴嬪回房吧,把太醫召到身邊瞧瞧,別嚇壞了身子。”太后也輕聲開了口,臉上關切的神色十分明顯,裝模作樣的慈眉善目倒是騙過了不少人的眼睛。沈嫵和許衿都不願意再待下去了,兩人扶著丫頭一前一後往外頭走,中間的距離隔了老遠,頗有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太后一直看著那兩人的背影,對那麼一段距離,倒是心裡舒坦多了。為了避免太后派人跟蹤,一路上沈嫵和許衿都是腳步匆匆,距離也一直保持著。只是這二人眉眼間痛苦的神色都遮擋不住,在一旁攙扶的宮女都嚇得不輕,生怕自己的主子得了什麼病抽風了。直等到回了自己的院子,沈嫵才鬆了一口氣,立刻小跑進裡屋,讓人守著門外,才把衣袖裡的半截羽箭拿了出來。太后一向過於狡猾,今日沒抓住她的把柄,即使掏出羽箭,說是許衿後來的箭袋有問題,估摸著也沒人相信,說不準還會被太后反咬一口。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今日她才和許衿上演了那一幕互掐的場景。所以沈嫵便讓封茜,將羽箭弄斷,只帶了箭頭回來。待日後回了宮,她定要找人來查驗一番。若是真如封茜之前所說的那般,是這箭上抹了東西,才招來餓狼,她一定會謹記在心。太后今日所耍的手段,來日她要千倍百倍的奉還!當然許衿那邊也是,這箭頭一直塞在袖中,行動極其不便。而且偶爾動作大了些,還會戳到手臂,當真是折磨死個人。太醫過來診了脈,兩個人都沒有皮外傷,太醫也只是開了副安心養氣的方子,便離開了。皇上一直坐在主位上,等著李懷恩將獲得賞賜的人名唸完了。他的眉頭緊蹙,顯然是十分不耐煩。不出眾人所料,封茜因為獵得一頭狼,再加上救了淑妃和遠貴嬪,自然是功不可沒,她博得頭籌。待這邊的事情好容易弄結束了,齊鈺才匆匆地趕往沈嫵的院子裡。裡裡外外的門都敞開了,顯然是專門等他的到來。齊鈺邁著大步走進的時候,一眼便瞧見坐在銅鏡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