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陵一聽這聲音十分悅耳,而且封茜三言兩語便解釋清楚了,並沒有封逸所說的那種曖昧情愫。沈安陵在安心的同時,對這位封家姑娘倒是有幾分刮目相看。“沒有的事兒,能得姑娘誇讚,我深感榮幸。”沈安陵衝著她的背影拱了拱手,臉上帶著幾分和氣的笑意。“我說小妹,你回頭看他一眼啊!瞧著到底中不中意,哥哥好給你安排措施啊!”封逸輕哼了一聲,聽著他二人的對話,頓時覺得胃部湧酸水出來,牙都快被酸掉了。他早就猜到了這副場景,明明都不是什麼好人,擺什麼好人的譜!“哥哥!”封茜的語調稍微揚高了些,顯然對這個兄長感到一陣無力。“沈世子,讓你看笑話了。真是對不住了,既然是誤會一場,就這麼作罷了。芯兒,送沈世子出府!”封茜再次放緩了聲音,和聲細氣地對沈安陵說道。伴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立刻就有一位嬌俏的丫鬟走了出來,規矩十足地衝著沈安陵行了一禮,並且低聲說了一句:“沈世子,請。”“封姑娘不用掛懷,告辭了!”沈安陵再次拱了拱手,便在那丫鬟的帶領下往外走去。直到沈安陵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封茜才猛地轉回身,臉上帶著幾分嬌嗔的神色。“哥哥,這次見面險些就被你毀了!”封茜有些不滿的開口,不過語氣裡倒是撒嬌意味十足。封逸對於如此會變臉的么妹早已習以為常,輕嗤了一聲,才低聲反駁道:“我又怎麼了?我可是都按照你的吩咐來的,先對他曉之以理,然後再綁上車,並且告訴他是我自作主張要帶他進府見你的。壞人都我做了,你還想怎樣?明明這個詭計就是你想出來的,還偏偏要當個仙女似的,背對著他。”封逸對於封茜的表現,明顯也是十分不滿意,一開口就一改以往說一不二的性格,碎碎叨叨的倒像是講價的大娘似的。“還有,你知不知道男人皆好色。你不露你的俏臉給他看,他怎麼迷上你啊!”封逸一提起來,心裡頭就有火氣。這好容易才見一次面,好麼,封茜連個臉都不露,當真讓他白忙活一場!“這你就不用管了。”封茜不由得撇了撇嘴,臉上露出幾分狡黠的笑意。她方才讓心兒送沈安陵出去,可是有幾分用意的。她剛剛派出去送客的心兒原本就長得貌美,而且體態輕盈,十分規矩。一看便知是大家貴族裡j□j出來的丫鬟,就從這個丫鬟就能窺見其主子的脾性,肯定是比這丫鬟要強上百倍的。封茜豈會白白讓這個機會從手中溜走,既然沈安陵已經成為了她未來夫君的候選人,封茜自然不會放過這隻鮮美的大肥鴨,只等她開弓射箭將他納入囊中了!☆、 謀取親事沈安陵這幾日過得頗不如意,就像是火上澆油一般的狀態。也不知怎的,那日他被綁去了北定侯府的訊息,竟然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京都。不過卻是傳得半真半假,只說他上了北定侯府的門,還隔著屏風與侯府小姐說了話,頗有幾分私定終身的意味。沈安陵真是百口莫辯,一起共事的同僚,每日只拿著曖昧的小眼神往他身上飛,跟帶了一把刀似的。畢竟北定侯府這位嫡姑娘,名聲甚好,而且家底豐厚。祖祖輩輩出來的男兒都是將軍統帥,皇上倚重的良將純臣。就連齊鈺這樣的難搞皇帝,遇到封家的男兒,偶爾還會客氣地稱兄道弟,足見封家的雄厚根基。當他回了沈王府,則是更加難過。那些媒人雖然不來了,誰敢跟北定侯府搶人啊,裡頭隨便一個男人出來,都能把旁人一家挑了。不過沈王爺的應酬卻是越來越多,好多人都指責他,既然有了嫡長兒媳,為何還遮遮掩掩的,害得眾人請媒人上門,險些把北定侯府的人給得罪了。沈王爺每天被灌得爛醉如泥,清晨上朝之時,總會接收到皇上白眼一枚,外加語言人身攻擊數句。因為他實在是像個酒鬼,偶爾神志不清,齊鈺問話都反應極其遲鈍。“沈愛卿,你這又是為了怡香閣裡的哪位姑娘黯然神傷呢?朕問你話都聽不見,身上是不是又癢了,想挨板子了?”齊鈺輕吸了一口氣,臉上不耐的神色更甚,顯然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了。說說這酒囊飯袋一般的沈王爺,是如何生出淑妃和沈安陵的。嘖嘖,多好的兒女啊,竟有這麼個不爭氣的爹!沈王爺立刻回神,連忙下跪求饒。皇上不由得抬起手輕輕捏著眉頭,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對付這老匹夫,連打板子都不管用了,誰讓他皮厚呢!下了朝之後,沈王爺特地跑去吏部替沈安陵告了假,然後便把自己的兒子領回家了。“哎!”沈王爺一路嘆息著回了王府,直到進了沈安陵的院子,抬頭看了看天,又是一聲長嘆。“爹,您以後早些回府休息,別再去那些烏七八糟的地方了,免得又被皇上抓住把柄!”沈安陵瞧見沈王爺這副模樣,以為他是因為皇上今日的訓斥而憂愁著,便輕聲勸慰了幾句。哪知正是這幾句話,把沈王爺給惹惱了,他猛地扭過臉來,異常憤怒地注視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