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逢期說:“不,有一會了。”
霍父點了點頭。
傅逢期又道:“能借一步說話嗎?”
霍父說:“當然。”對周圍的朋友們舉了舉酒杯:“失陪。”
霍母看著他們的背影,猶豫片刻,沒跟上去,轉身跟相熟的太太拉家常去了。
身後,有人問:“那是傅逢期吧?傅氏這次能不能熬過去啊?”
另一人說:“誰知道呢?倒是霍總——”停頓了下,壓低聲音:“聽說,霍總連續搶了傅氏幾個客戶,嘖嘖,真是趁人病要人命,當面叔叔侄子的不要太親熱,背後捅刀不手軟的。”
“傅逢期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平時最不講情面的人,現在也是活該,我早看不慣了,所有富二代接班人,就屬他最不可一世。”
“就是,不就長的比一般的老闆帥了一點?跟他說話,總是一張臭臉,像所有人都欠他錢,多笑一笑會死嗎?”
“我等著看他破產後的下場。”
“對,看他還怎麼囂張。”
“哈哈。”
……
霍父跟著傅逢期,走到人少的地方,等前面的男人停了下來,他也站定,心裡頗為得意,語氣卻是非常的慈祥:“逢期,如果你手頭有困難,不要怕難為情,看在兩家的情分上,你儘管開口。”
傅逢期回頭,看了他一眼。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千年老狐狸,真會裝。
他淡淡一笑:“霍叔叔,我想跟你說的,和公司的近況無關。”
霍父揚眉:“哦?那是什麼事?”
傅逢期開口道:“是你的女兒——”
說到一半,微微皺眉,停住。
阿嫣穿過半個大廳,徑直走了過來。
今天的她穿了一條大紅色的低胸晚禮服,長長的裙襬拖到地上,走起路來便在地上逶迤而過,上身收緊,勾勒出纖細的腰線,再往上,便是晃眼的冰肌雪膚,玲瓏鎖骨,細長的脖子戴著鑽石項鍊——鮮紅欲滴的血鑽,正襯衣服的顏色。
所到之處,總會引起在場男士的目光追隨。
“爸爸,傅先生。”
霍父點點頭,笑的總算沒那麼虛偽了:“怎麼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