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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所到之處,總會引起在場男士的目光追隨。

“爸爸,傅先生。”

霍父點點頭,笑的總算沒那麼虛偽了:“怎麼來晚了?你媽媽在陪你方阿姨說話,你也過去吧,我們說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聽了也無聊。”

“怎麼會呢。”阿嫣對他笑笑,眼尾掃向一邊的傅逢期,沉默了下,又說:“爸,媽媽叫你過去。”

霍父問:“什麼事?”

阿嫣說:“我也不清楚。有你這麼好的老公,她想多在人前秀秀恩愛吧。”

霍父大笑:“你這孩子,又亂說了。”話是這麼說,他轉向傅逢期:“我過去看一下。”

傅逢期點頭。

霍父拿著杯子走了。

等他走遠,阿嫣低低笑了一聲,抬起手,幫傅逢期整理他的領帶:“傅先生,你真調皮。我不是說了嗎,在我背後,對我父母告狀,是要付出代價的——”媚眼如絲,纏住他,紅唇微啟:“——你總是學不乖,看來是教訓還不夠,沒讓你痛到長記性。”

傅逢期低下頭,捉住她的手。

他問:“你到底想要什麼?”

阿嫣的手塗著酒紅色的指甲油,被他緊緊握住,無法動彈,便用指甲輕輕在他手指上劃過:“你的記性真不好,總忘記我說的話。我要你對我低頭,我要你來求我,我要和你春風三度——然後就沒你什麼事了。”

傅逢期又聞到那種味道。

幽深,如海洋暗濤洶湧,張揚,如玫瑰尖刺滴血。

他淡淡道:“你想報復的,是我,還是路白?”

阿嫣說:“你可以自由發揮想象力,我不介意。”等了一會,他還是不放手,她笑了笑,乾脆走近兩步,玲瓏有致的身體幾乎貼上他,聲音低柔:“傅先生,我送給你的護具,你有沒有戴著?”

“扔了。”

阿嫣嘆了口氣,搖頭:“你也是個不叫我省心的。算了……”她一隻手被他握住,另一隻手繞到他身後,抱住他的腰:“約嗎?”

傅逢期沉默。

阿嫣坦然地看著他,嘴裡數:“一,二,三。”第三聲落下,微笑起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有種,我喜歡。”

傅逢期鬆開她,退後一步,依舊面無表情,眼底卻浮起異樣的光:“霍嫣……你什麼都不知道。”

阿嫣說:“你要我知道什麼,你儘管說。”

傅逢期淡然道:“你不可能如願。”

阿嫣輕哼:“我能不能如願,憑我的本事,你能不能扛得住,靠你的能力——可你是輸不起的。”她停下,玩味地盯著他打量:“沒有你在背後撐腰,周楚楚怎麼來對我指手畫腳?而你,沒有公司的財力……你什麼都不是。”

傅逢期擰眉:“你這算威脅?”

阿嫣一口承認:“對,就是威脅。拿著你的心肝寶貝威脅,如果這不夠分量,再加上你的一個親弟弟,一個便宜弟弟,行不行?”她抱著手,想了想,又說:“你寫一封正式的書信,就寫你是被迫的,逼不得已含淚賣身,然後把信給我,求我跟你上床,這就是我要的。”

傅逢期冷淡道:“損人不利己。”

阿嫣說:“我的目的與你無關,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辦。”話說完了,她沒轉身就走,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抬頭:“傅先生,聽說……小時候,你抱過我?”

傅逢期又皺起眉。

阿嫣扯起唇角,笑了一下:“沒什麼,就問問。”

曾經如親人相處,最終卻成了逼死‘她’的兇手。

人世險惡,最險惡的……莫過於人心。

回到家,阿嫣和父母互道晚安,走進房間。

房裡黑漆漆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有一道影子坐在牆角,朦朧的一團暗影,瞧不清容貌。

阿嫣關上門,然後開燈。

少年抱著膝蓋,額頭抵住手臂,竟是睡著了。

自從生日那天,蘇涼當了一回不速之客,他像是找到了一個臨時收容所,每個星期會來個一兩趟,總是三更半夜的過來,剛開始打電話叫阿嫣去小區外接他,後來門衛認識他了,只當大小姐和窮小子戀愛,不敢讓家裡人知道,便沒為難他,放他進去。

他也不要阿嫣開門,直接從陽臺爬上來。

每次來,不是因為在外面和不良青年打架了,落了一身傷,就是和繼父動手了,還是一身傷。

阿嫣除了給他醫藥箱,不怎麼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