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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危險,所以按照姜爺爺的性格是不會牽扯到下一輩了。而且這個決定也是他早就做好的了。至於我奶奶是一定要陪著姜爺爺的,她告訴我和姐姐,她這一生揹負著寨子,也為國家做事,擔當著白苗和漢族合作的紐帶,她累了,老了就一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沒有遺憾了。”

如月的這番話,其實根本就沒有包含任何的線索,但多少讓我們心中好受了一些,看來師父們都選擇這種不負責任的方式離去,只是不想下一輩再重複他們的路。

可是,你們可以安排計劃,規劃我們的未來,卻永遠安排不了我們的感情,這麼多年來的感情,已經讓我們註定了總有一天會踏上和你們一樣的路,哪怕是你們一樣,到老了再去追尋,也一定會的。

想到這裡,我總覺得這是我們這一脈的宿命,有些無奈,有些心痛,更多的還是迷茫,因為我不知道師父他們幹什麼去了,我應該如何去做?

我下意識的捏了捏眉頭,卻不想慧根兒一下子就委屈的蹲在我面前哭了,說到:“額師父又是為啥走的咧?”

我一把拉起慧根兒,不知道如何安慰,13歲,半大的孩子,他承受的也許比我更多。

倒是如月見這情況,一把拉過了慧根兒,說到:“你師父是和姜爺爺一起的,他們是一輩子的好夥伴,那種情誼已經深入骨髓了。慧根兒,就像你對三哥哥一樣,把他當哥哥,他們是兄弟一樣的感情。我奶奶也跟我說起了你師父,她說如此危險的事情,慧大爺是一定要和姜爺爺一起的,而且慧大爺也有自己的追求,他也要透過一些東西,找尋一些東西。慧根兒,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其實,我不知道慧大爺是怎麼想的,我們的師父失蹤了,我們都還是成年人,可是慧根兒就未成年,難道要慧根兒中途還俗回到家中嗎?他還能適應普通人的世界嗎?慧大爺比我師父還。。。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可是在之後我知道了慧大爺從來沒有放下過慧根兒,他早就做好了安排。

這一切,我們是在一個星期以後,承清哥抱著2盒骨灰到了此處,才得以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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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細雨濛濛,我們在竹林小築的等待已經是第7天了。

沒有人不耐煩,更沒有人提過離開,這段日子,是誰也不敢離開誰的,因為這巨大的悲傷沒有人敢獨自承受。

在這7天裡,我們應該是相互靠在一起取暖,我們談天說地,修行,論道,讀書,都刻意不去說師父的話題,雖然我們都已近決定今後要怎麼去做,可是我們需要一個悲傷的沉澱期。

特別是如月說了凌青奶奶的話,師父他們做的這件事很危險,我們更是不安,我們誰心底沒有一個希望?希望能活生生的見到師父們,而不是最終得到的死訊。

所以,我們更需要一個時間讓自己平靜,能平靜的安排未來,處理所有的事情。

7天,時間不長,但也是一個很好的緩衝期,至少夠時間讓我們把那深入骨髓的悲傷先掩埋在心裡了。雖然還不能掩埋深入到心底,讓表面波瀾不驚,可也能看似平靜的度日了,偶爾還能笑著開一下玩笑,雖然那個笑容不見得真心。

這一天早晨,細雨濛濛,承心哥一大早就對我說:“承一吶,這應該是最後一場春雨了吧。”

想起師父走的第二天,就是一場細雨,我心中總是有些排斥這濛濛的細雨,總覺得它和悲傷是不可分離的事物,面對承心哥的話,我沒有介面。

就是這樣一個上午,承清哥來了,沒有撐傘,就這麼抱著兩個盒子,揹著一個揹包,一路走到竹林小築。

我坐在長廊前發呆,是第一個看見承清哥的,見到他如此,趕緊進屋拿了一把傘,迎了上去。

傘下,承清哥的表情和我們一樣,平靜,但眼中沉著一種抹不去的哀傷,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承一,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把師父和小師姑帶來了。”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李師叔,小師姑?我下意識的問到:“他們在哪兒?”

可一問出口,我就知道答案了,下一刻熱淚再次掉了下來。我知道師父他們有一個小師妹,在很多年前,師父他們還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李師叔喝小師姑一起被帶來,那不就是。。。。

李師叔去了嗎?我有些恍惚,承清哥卻把兩個骨灰盒抱得更緊,說到:“先把他們帶進屋吧。”

我點頭,撐著傘跟在了承清哥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