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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而後又是一種,明明是晴好的天氣,她卻覺得整個世界天昏地暗,終於,雙眸無力地闔上,陷入了沉眠之中,內心的恐懼就如同是死亡的到來那般,沉寂無聲,就連呼吸也變得極輕極淺。

“初音……”臨楚韞懊惱地重重捶打著床的邊緣,他只是想要她成為另一個萬傾,他只是想要她的心她的身永遠只屬於他一人,他只是想要她腹中的孩子,竟然是這般的難麼?這麼些年來,為何他所做的事情總是讓自己沉浸在悔恨之中呢?緊握著她冰涼的雙手,他陡然一驚,雙手輕拍她的臉頰恨聲道:“我不允許你就這樣離開我,我不允許你到另一個世界去與沐定淵相會,我不允許……”

他的聲音還在耳邊,林初音努力想要動一動,失血過多的身體此刻虛弱無比,或許休眠是最好的境地,若是能夠真的就這樣離開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至少……她可以去與沐定淵會和,她虧欠了他太多太多,此生都無法還清,還好,她的清白沒有被任何人玷汙,即便見到了他,她也還是那個完整的林初音。

“皇上……”唐晏的聲音哀痛欲絕,伸手拍在臨楚韞的肩膀之上,以一種責備的口吻說道:“若是您當初肯放過她腹中的孩子一條生路,結果也不可能是這樣……”

蜿蜒曲折的鮮血(三)

蜿蜒曲折的鮮血(三)

“阿晏,你的意思可是在怪我麼?”臨楚韞驀然回首,幽暗的眸光裡看不清究竟是什麼在流淌,聲音冰冷一如千年玄冰。

唐晏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坦然地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是,我是在怪您!若是您能夠寬宏大量一點,初音不會選擇這一條路的,所以,這一切都是您的錯。”他還無畏懼,不管這樣說會給他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都無所謂。

“初音?”臨楚韞唇角突然漾出一抹苦澀到極致的淺笑:“阿晏,你竟然可以瞞住我這麼久,她是否就是你沒能順利殺死沐定淵的原因?阿晏啊阿晏,你居然也為她沉淪了。”他在心底不禁嘆息,林初音……究竟是怎樣的一名女子,竟可以讓這麼多人傾心於她?

唐晏的目光坦然,神色中並沒有一絲慌亂:“是!皇上所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臣是傾心於她,臣也是因為她才沒有成功殺死沐定淵,不過他現在也已經死了,不是麼?我雖然沒有直接殺死他,卻也算間接要了他的命了。”

“哦?此話怎講?”臨楚韞吩咐宮墨給林初音止血完畢之後便遣退了所有的人,當整個大殿只剩下他們三人之時,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阿晏,在沐儀朝究竟發生了一些怎樣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唐晏深吸了一口氣,以一種萬分複雜的眸光望了望雙眼緊閉、毫無生氣躺在床上的林初音,他不知道她是否能夠聽到他即將要說的話,若是她聽到了,他也只是希望她不要恨他,僅此而已。

“其實,我幫過太后做過一些事情,比如,下毒。”唐晏好似看到了她的娥眉微微向著眉心的方向靠了靠,心下一驚,也便沒有再說下去。

順著他的目光,臨楚韞輕輕地、溫柔地撫摩著林初音的眉心處,低沉地嗓音溢滿整個大殿:“繼續說,阿晏,朕不喜歡聽故事只聽一半。”初音,若是你能夠聽到,是否會更恨我了呢?就如同萬傾那樣恨我一般。

蜿蜒曲折的鮮血(四)

蜿蜒曲折的鮮血(四)

唐晏清了清嗓子,喉嚨口哽得有些難受,異常吃力地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沐定淵之所以身子一直不好,這一切都拜太后所賜,在他很小的時候便給他喂一種慢性毒藥,那種毒藥無色無味,即便中毒很深也不會輕易發作,但是一旦發作便是要人性命。她將那味毒藥淬在自己的指尖為他泡製了那麼多的茶水……聽說元成帝也是因為這個……”

臨楚韞低眉沉思:“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唐晏的心底陡然升起的是一股悔意以及內疚:“我是沒有想到的,這種毒一旦與鮮血相遇,那便是斷人腸……”他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喉嚨口堵得慌:“由於我時刻都近他的身,太后便要我在他的茶水中滴入鮮血,所以他體內的毒也就越積越深,直到……初音那一次‘薨逝’之後,一時的氣血攻心讓他的身體再次進入一個危險期,而他也沒有順利度過……”他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一些,但是面對著初音,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因為畢竟他是殺死沐定淵的簡介兇手,他更是令她身中“胭脂碎”劇毒的罪魁禍首,他是自知罪孽深重呵!已經不再去奢求她的一句原諒了。

臨楚韞裝作恍然大悟地垂眉點頭,語氣中充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