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之外宛州指揮南淮之戰。
穆如寒江在家中,也天天關注宛州戰事,恨不得就立刻代替父兄們去領兵出征。忽然聽說父親已趕至宛州,樂得拍手道:“這回好了,看那牧雲欒還能狂個什麼。”
母親卻擁住他滿面憂色 :“你父親和你叔叔們只率幾十騎回來,鐵騎全留在北陸鎮守,此時手下只有剛從青石城敗下來的幾萬殘軍,還有那個南枯家的什麼征討大將軍,一向與他不和……唉,這可如何是好。”她喃喃地彷彿在說給自己聽。
“不會的,父親和叔父們怎麼會輸呢?”穆如寒江執著地相信著。
九月,傳來了南淮兵敗的訊息。端軍在宛州最後的重鎮失守,整個宛州十二郡,王朝在東陸四分之一的土地,盡入牧雲欒之手。
聽說征討軍將們退回天啟帝都來了,穆如寒江卻把自己關在屋裡。父親輸掉了戰爭,少年也輸掉了自己的信念,父親的神話破滅了,他也如被人踩在了腳下那樣痛苦。那一天,穆如槊和幾個弟弟只十數騎回到天啟,上殿面君之前,他趕回家中來見妻兒一面。他敲著穆如寒江的房門,呼喚著他的名字,穆如寒江卻只是抱頭不答。良久,他聽得父親一聲悠長的嘆息,轉身而去。
穆如寒江一生都為此事深深地痛悔,後來他才明白父親在上殿面君之前為什麼還要匆匆趕回來,因為他已經預感到了將至的可怕結局。
金殿之上,原宛州征討大將軍和他的派系將領們開始把失敗的罪責都推到穆如世家身上,從前畏穆如世家如虎的東陸文臣們也終於等到了機會,漸漸地,朝中所有的指責匯成了一種默契:一定要藉此機會扳倒穆如世家。
穆如槊和他的兄弟們感到憤怒,但他們並沒有絕望。他們認為牧雲皇族不會因為一些鼓譟就自斷手臂,向三百年來不分彼此的兄弟出刀的。但當穆如槊看著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