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用天罡指點過你的腹穴了,如果是肚痛,應該沒事了,上馬吧!”
“點過穴道了?哦,真……的不痛了。”楊紅玉接過絲韁躍身上馬,心裡卻暗暗罵道:
“該死的天罡指!該死的隔空擊穴法!”
楚天琪冷冷一笑,躍上馬背,剛才他根本沒出天罡指,實際上他的功力也未達到以指氣代劍,隔空擊穴的地步,他只是虛指一指,以試真假,不想楊紅玉竟中了他的道。
楊紅玉拍馬前衝,楚天琪緊跟其後,但兩騎間保持著二丈開外的距離。
兩騎繞過沙風店棧,穿過沙口嘴,直奔鵝風堡。
楊紅玉眼珠溜溜一轉,手在馬脖上一戳,馬前蹄一額,身子往前一竄,險些栽倒!
楊紅玉咬咬牙,雙手一鬆,身子從馬鞍上拋起。刷!楚天琪從馬背上彈出,斜線飛向楊紅玉。
儘管楚天琪速度很快,但在倉猝之間,又是行進之中,所以仍是慢了一步。
“咚!”楊紅玉重重摔在碎石地上,頓時昏死過去。
楚天琪抱起楊紅玉,她後腦和左腿都流著血,人已昏厥,摔得確是不輕,這一砍可不是裝的!
他取出應急藥品,撕下一幅衣襟,將她傷口包紮起來。
楊紅玉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楚天琪杯中,不覺抿嘴一笑,苦肉計終於成功了。
楚天琪眉頭一皺:“你覺得怎麼樣?”
她笑著輕聲道:“沒什麼,只是不能騎馬……”
楚天琪頓覺為難,該怎麼辦呢?
楊紅玉又輕聲道:“這裡離鵝風堡已經不遠,你就只好抱著我同乘一騎回去了。”
楚天琪臉色一沉,這個可惡的小丫頭!
但是她傷得這麼重,確是已不能獨自騎馬,難道就把她扔在這荒山野嶺之中?
十天限期已到,若不把楊紅玉送回鵝風堡如何向師傅交待?
昨夜那個論琴音者是否真是楊玉,會不會是金海潔有意哄自己?
想到這裡,他不覺幾分焦慮,幾分憂鬱。
楊紅玉蜷縮在他懷中,卻是抿嘴在笑。
爹爹和娘見到自己和楚天琪的這種親熱模樣,不知會有何想法?
見到娘後,就告訴娘,自己和楚天琪已是“生米煮成熟飯”,要娘取消那樁荒唐的玉蟬婚約。
如果娘不肯取消玉蟬婚約,就去找三外公凌志遠哭訴,保準能成。
想到此,她開口道:“楚哥哥,天色不早,咱們快走吧。”
楚天琪思忖片刻,嘆口氣,戴上竹笠,抱著楊紅玉踏上馬背,然後一手抱著楊紅玉挽住絲韁,一手牽著另一匹黑馬的韁繩,開始向鵝風堡進發。
馬鞍輕輕的顛波著,血從楊紅玉後腦上的布紮帶裡往外浸。
楚大琪不得不放慢了坐騎的速度,手臂稍稍用力摟緊了受傷的楊紅玉。
楚天琪認為,此時他只能這麼做。
換了其它任何一個人,此時也都只能這麼做。
第二十八章 玉兒,他一定就是玉兒
申牌時分。
楚天琪抱著楊紅上同乘一騎,緩緩進入鵝風堡。
楚天琪目光四顧,眉頭緊攢,他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在蜈蚣鎮鎮口寄放馬匹時,他就覺察到了氣氛不對,作為一名職業殺手,他在這方面有靈敏的嗅覺。
可不是?堡門洞開,門上石樑斜傾彷彿隨時都可墜落下來,刻有“鵝風堡”三個紅漆大字的石匾,也歪歪斜斜地垂在門媚沿上。
他沒來過鵝風堡,以前也沒聽師傅們說起過鵝風堡,但是他知道鵝風堡決不會是這麼個模樣。
難道鵝風堡出事了?!他心猛然一沉。
楊紅玉閉眼躺在楚天琪懷中,想象著爹孃見到她時的情景,尤其是爹爹該會說什麼,所以她對堡內的情況竟是全然不見。
馬兒走迸前庭院。
不見一個人影,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
遠處堡後山峰,透出一縷猩紅的血色殘霞。
一股來自山坳裡的冷風,從堡內吹來,風中夾雜著他熟悉的血腥氣息。
他頓時感到一絲絲顫慄,一絲絲不安。
他有一種可怕的預感,這股風中的血腥氣息與他有關。
一定出事了!
他拍馬向前,想看個究竟。
黑馬踏著碎步,不肯向前,他猛磕馬刺,黑馬才無奈地踏上石階。
剎時,他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