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勇,不斷如利刃那樣割裂中亞聯軍的陣型,士氣此消彼長,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四萬多遊牧騎兵竟然被三千多閩國騎兵加上葛邏祿騎兵殺了個大敗,朝向西北方,漫山遍野的遊牧騎兵拼了命的遁逃著。
“哼,懦夫一群!”
又是一戟將背對著自己亡命而逃的遊牧勇士劈於馬下,站在原屬於中亞聯軍的北營門門口望著已經殺空了軍陣,薛仁貴輕蔑的甩了甩方天畫戟上的血珠。
不過這時候,怯生生的驚呼卻是在他背後響起。
“將軍,您的肩膀。”
薛禮驚奇的低下頭,一隻帶著紅腫繩痕的小手卻正好握在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了一箭的左肩箭桿上,重重往外一拔。
嗷一聲,捂著肩膀,薛仁貴這員剛剛萬軍從中無人能敵的猛將竟然差不點兒從馬背上蹦下來……
丟了一切輜重以及搶掠來的戰利品,中亞騎兵的速度終於提了起來,跟隨著各自部落的旗幟,浩浩蕩蕩的騎兵大隊猶如火燒屁股一般亡命的奔逃著。
他們的噩夢卻才剛剛開始。
轟隆~轟隆~
一個個所經過的山頭,閩軍的堡壘中,震耳欲聾的炮聲炸響,一個個石彈,鉛球從天而降,每次都有十多個倒黴鬼頭破血流,腸穿肚爛,連結實的戰馬都扛不住這一擊,哀鳴的癱倒在地上不計其數。
被這數不清的炮火驚嚇的心神俱裂,摸不清閩國究竟把多少軍隊佈置在了這條路上,卑路斯亦是不敢有絲毫停留,一路上只能不停的奔逃,奔逃,任由自己麾下在炮火中死傷慘重。
奔逃,奔逃,再奔逃,如同驚弓之鳥般的逃竄一直持續到了下午時分,半天奔逃了三分之二興都庫什山山路的中亞騎兵終於逃到一個大的空曠些的山谷,在這裡,閩國大隊主力沉重的腳步聲讓他們逃遁的馬蹄為之一止。
在閩國的戰略地圖上,這寬闊的山谷叫折箭谷。
沉重的腳步聲中,從東西兩個方向,數不清的閩國重步兵抬著圓型虎頭盾向中央靠攏,遠遠看去,僅僅能看到一望無際整齊的鋼鐵陣列,猶如兩道巨大的鐵門,隨時能將逃亡草原的道路關閉鎖死,在左面的軍隊後側,張牙舞爪的閩國黑龍大纛更是威風凜凜的迎著山風招展著。
“是閩王的大旗,閩王親臨了!!”
眼尖的貴族已經驚慌的喊了出來,眼見著兩個黑雲般巨大的步兵方陣就要把自己逃亡的路線鎖死,心頭亡魂大冒的卑路斯也像被逼急了的兔子一樣,衝在了全軍的最前面揮舞著彎刀垂死掙扎般的嘶吼著。
“草原的勇士,不想死的,就趁著閩軍立足不穩,衝散他們,不然的話大家都得死!”
死亡的威脅下,這些遊牧騎兵的血性悍勇再次被激發了出來,在各家貴人的重複下,四萬鐵騎也顧不得什麼陣型了,全都一窩蜂的拼死向前衝著。
狂奔中的騎兵衝擊力可不亞於卡車,數萬鐵騎就是數萬卡車,沉重的馬蹄連山嶽都被震撼了,可閩軍似乎視而無睹那般,依舊是舉著盾牌,不急不慢的向中間合攏著。
只不過在山谷兩側,數十個閩軍騎兵起碼狂奔在一個個冒頭的竹筒子那兒,講一根根火繩塞了進去。。
第797章 。一擒卑路斯
的確,崎嶇的山脈中道路無比難行,苦寒的天氣戰象也是不堪所用,閩國的利器火炮在這裡施展不開,一兩千斤的東西,憑人力很難在這麼短時間內搬運到各個山頭。
不過,中華民族的創造力卻是無限的,鑄鐵炮搬不上來,就直接就地取材,營建堡壘的時候,就已經在山石上取大條的方石,掏空內部成一圓孔,雕鑿好藥室,炮眼,擺放在了必要的位置。
這些石炮堆放的並不起眼,難怪卑路斯攻取時候不注意,如果要不是內奸把火藥與烽火臺的柴草一起弄溼了的話,這些遊牧騎兵也不會輕易打進興都庫什山脈。
而且,閩軍在這裡佈置的還不止這些。
步兵要與騎兵對抗,需要的是緊密隊形以及長兵器組成矛陣,不然的話全力衝刺的騎兵那股衝擊力足以撞飛任何攔在眼前步卒。
可這個時候,閩軍左右而出的重步兵並沒有來得及合攏,中間還有著一條大約三四百米的縫隙,而且令人生畏的長長步槊也沒有搭在盾陣上形成死亡密林,這正是衝出去的機會。
閩國這些天帶來的死亡陰影根植在心中,草原狼騎心頭的壓抑如今完全被嗜血所取代,搭著弓箭,輪著馬刀,一個個草原騎兵因風霜而吹皺的長臉上滿是嗜血的猙獰,瘋狂的隨著戰馬顛簸而揮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