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領導秘書司機似得,眼看這個天竺太監一副可憐相,李捷也沒心情跟他發脾氣了,又是揮了揮手,趕蒼蠅一般讓他快滾。
不過得寸進尺就叫這種人,看李捷沒生氣,磕了幾下頭,斯婆羅提陀忽然滿臉討好笑容的小聲建議著。
“陛下,麗政殿現在還沒落鎖,要不,今夜移駕麗政殿?”
這話聽的正憋的相當難受的李捷眼前一亮,忍不住眉開眼笑的點點頭。
“你,快去告訴蘿兒,今晚孤去她哪兒過。”
“遵旨!”
馬屁拍成功,天竺宦官立馬屁顛屁顛的出了門,李捷也是終於活了過來,撿起了扔在地上一身汗臭的衣甲,也不嫌棄髒的往身上急急忙忙套著,一面還嘿嘿傻樂著,麗政殿就是正宮閩王后長孫織的地盤,正宮娘娘神馬最刺激了。
可誰知道剛還沒套到一般,這天竺太監又是哭喪著臉回來了,哆嗦的叩拜在地上。
“陛下,王后出宮採辦去了,沒回來。”
從李讓被髮配後,長孫織就發誓,要做一個有用的王后,那以後,閩王宮中大事小情她居然也張羅起來,雖然辦好的不多,到也沒有辦的多糟糕,和一些早年的閨蜜聚會時候,一個個閨蜜講著自己如何為自己家郎君持家,長孫織又是上了心,偌大的宮廷用度採辦大權也是抓在了手中,閩宮中宦官是稀有動物,地位最低,大臣中都有貴妃充當僕射,王后管管家也沒有人敢管,於是乎長孫織也是每天幸福而充實的忙碌起來。
問題是她忙的有點不是時候,一盆冷水澆下,差不點兒沒讓李捷鬱悶死,又是趕蒼蠅一般揮手嚷嚷著:“去,去胡婕妤那兒讓她準備接駕。”
“遵旨!”
趕忙磕了一個頭,天竺宦官又是急急匆匆奔了出去。
這會,受到挫折,李捷也不是憋的那麼冒火了,悻悻然把臭哄哄的衣甲丟到一旁,是從衣掛上選了一套寬鬆的便服長袍披上,鬱悶的抱著肩膀等著。
又是片刻,斯婆羅提陀又回來了,可比上一次他的臉色更加哭喪,跪在地上光是磕頭也不敢說話了,弄得李捷更加煩躁,無語的訓斥道:“慌什麼,茜兒不在,就去蕭淑妃哪兒看看,孤就不信今日孤還獨守空房了!”
“喏。”
拖著衣襬,斯婆羅提陀又是滿頭大汗的跑出去,這一次,大約他出去了兩個鍾,回來卻是哭著回來的,跪伏在地上大哭著磕著頭。
“陛下,老奴無能,蕭淑妃殿下被侯貴人拉去一起去感業寺上香禮佛了,海黛貴人覺得好奇,就與麗安娘娘一起跟了去,都不在啊。”
這一回,李捷終於吐血了。
眼看著自己家主上悲催的模樣,忠心耿耿的天竺宦官又是小心翼翼的提議著。
“陛下,最近掖庭宮被罰沒了不少官奴,要不,老奴為陛下選幾個暖腳丫頭?”
這話禁不住讓李捷怦然心動,被罰沒入官的幾乎都是曾經的官家小姐,還有融入關東士族的本土世家,想象一下,一個個曾經眼高於頂,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委委屈屈的位置暖腳,將冰冷的大腳放在自己爆滿溫潤的胸懷中,該是怎樣一種旖旎?
不過僅僅想了想,李捷就否決了這個想法,清理了關東士族的勢力,跟他有仇的可不少,誰知道繞指柔下藏沒藏著一把奪命刀,再說,李捷也不是那種無情之人,寵幸了,自然不能再把人家家人流放出去,朝令夕改,卻是最有損帝王威嚴的。
與其如此,還不如不招惹。
“算了,擺駕,孤,在宮裡溜達溜達吧。”
說是擺駕,實際上不過三個人而已,大半夜的,李捷也不想打攪別人的休息,右手邊是彎腰點頭如同漢奸一般的斯婆羅提陀打著燈籠,另一頭,鐵塔一樣的禁衛統領贊婆則是直打哈欠。
這個傢伙勇力有,忠心也有,只不過太過魯莽了些,他也是李捷身邊乾的時間最長的親信禁衛了,不過眼看著一個個先輩晉升將軍大將軍,贊婆也不羨慕,很滿足於現在的宮廷生活,文明的氣息還有富饒的社會,比他在吐蕃做小貴族時候好上百倍。
走在中間的,則是滿面悻悻然,披著黑色團龍袍,陰沉著臉的李捷了,真是滿腹鬱悶,一面散心,一面李捷還哼唧著。
波西斯所處的地方大約是後世伊朗邊界由高加索山脈延伸出來的扎格羅斯山脈山區邊緣,九月多,山上還是吹來了些許涼風,吹的三個人都是裹緊了衣袍,習習涼風,也讓李捷發燙的頭腦終於冷靜了下來。
夜風中萬籟俱寂的閩宮中,倒是別有一番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