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瞭解你!”貝萊毫不讓步。“請你與她聯絡一下好嗎?”
“如果你一定堅持要找她談,那好吧。不過,恐怕她不願意見你。”
“請你先與她聯絡了再說吧,”貝萊說。
“好吧,在你與嘉迪婭談話時,我與瓦西麗亞聯絡。”
這次去嘉迪婭住宅的距離似乎短多了。在清晨初升的陽光下,綠草和樹木清新宜人。丹尼爾和吉斯卡特緊隨貝萊左右。
這次,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不是嘉迪婭自己,而是一個機器人。機器人把他們帶進一個房間,嘉迪婭坐在那兒,也不起身迎接,只是說:
“法斯托爾弗博士告訴我說,你還要找我談談。”
嘉迪婭說話的語氣明顯地流露出疲憊與不滿。
丹尼爾沒有進房間,他當然記得昨天嘉迪婭命令他離開的事。吉斯卡特一進來,就警惕地向四周觀察了一番,隨後靠牆站著。嘉迪婭的機器人站在對面的牆邊。
“十分抱歉,嘉迪婭。我不得不再次打擾你。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
“昨夜又想到了什麼新問題了?”
“我想問一下,你和揚德爾成為夫妻關係之後,有沒有人追求過你,有幾個人?”
“三四個吧。”
“有沒有一個人緊追你不放?”
“有。他叫桑蒂裡克斯·格里米恩尼斯。奧羅拉人的名字挺怪的,而他恰恰又是奧羅拉的怪人。”
“他是否知道你與揚德爾的關係?”貝萊問。
“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他會不會懷疑你與揚德爾的關係?”
“不,絕對不可能!”嘉迪婭斬釘截鐵他說。
“有沒有可能這樣:你不知道他懷疑到你與揚德爾的關係,但實際上他已懷疑到了。因此,他對揚德爾說,揚德爾與你的關係傷害了你,羞辱了你。因此揚德爾的正電子腦電路進入了呆滯狀態。”貝萊又一次試圖用機器人第一守則作出推理。
“不,絕對不可能。要使像揚德爾這樣高階型別的機器人進入呆滯狀態,一定得是像法斯托爾弗那樣的傑出的機器人學家才能辦到。桑蒂裡克斯是個年輕人,他是個美容家,為人美化髮型、設計服裝等等。他對機器人學一無所知。”嘉迪婭似乎對貝萊一再糾纏揚德爾事有些惱火了。
貝萊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嘉迪婭,抱歉地說:
“請原諒我的無知,嘉迪婭。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那你可以走了,”嘉迪婭不耐煩他說。
貝萊不聲不響地走出了房間,甚至忘記了說聲再見。吉斯卡特緊隨其後。一出房間,丹尼爾馬上跟上。他們急速走回法斯托爾弗的住宅,路上一言不發。兩個機器人也知趣地保持沉默,好像他們瞭解主人的心情一樣。
貝萊回到法斯托爾弗住宅時,只見博士臉色陰沉。
“有何進展,貝萊先生?”
“我排除了一部分可能性。——至少可能如此。”
“一部分可能性?那另一部分你怎麼排除?還有,你是怎麼假設這種可能性的?”
貝萊說:“如果不能排除某種可能性,那一開始就得假設某種可能性。好吧,我們別談這些了。我得先見見你的女兒。”
法斯托爾弗神情沮喪。“好吧,貝萊先生。我已與她聯絡過了,她拒絕和我交談。”
“再與她聯絡一次,”貝萊急切他說。
“我與她的機器人秘書談了。最後,她答應和你談,時間是5分鐘。並且只能透過電視交談。”
“5分鐘我能幹什麼?”
“是的,因此我想利用一下吉斯卡特。”
“吉斯卡特?”貝萊不解地問。
“瓦西麗亞小時候,我就讓吉斯卡特照顧她。她還為吉斯卡特改進了一些程式,因此,她特別喜歡吉斯卡特。我對她的機器人秘書說,吉斯卡特將陪你一起去見她。”
“她同意了嗎?”
“不,她還是不同意。她只同意半小時之內在立體電視上交談5分鐘。”過了一會兒,法斯托爾弗博士又用安慰的口氣對貝萊說:
“寥勝於無啊,貝萊先生。充分利用這5分鐘吧。”
15分鐘之後,貝萊站在立體電視螢幕前,準備會見瓦西麗亞。法斯托爾弗博士和丹尼爾都離開了電視會見室,只有吉斯卡特陪著貝萊。
吉斯卡特說:“瓦西麗亞博士的立體電影片道已開通了。你準備好了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