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琳和沈媛梓相談甚歡,蘭珊也能插上話,霧茫茫即使有心搭話,也沒人搭理她。
沈媛梓為了寧崢而對霧茫茫有心結,蘭珊對霧茫茫也沒什麼好感,至於路琳則是明顯的打算冷處理這位昔日追求的物件。
所以霧茫茫在女生當中沒有援手。
至於寧崢和沈庭,男人的世界女人就更沒法兒插手了,而且今日寧崢似乎吃錯藥一般,居然跟沈庭學高冷。
霧茫茫沒有現實世界社交強迫症,但今天微博閃得太歡樂了,手機悲催的沒電了,這會兒只能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上,因為充電插座只有這裡有。
路隨是什麼人,走進來一眼就看明白了霧茫茫的處境。
小姑娘雖然很愜意地窩在沙發上玩手機,但看著就讓人覺得是個被拋棄的小可憐。
“我帶茫茫先走了。”路隨上去拉起霧茫茫的手,轉頭對眾人道。
霧茫茫驚呼道:“誒誒,才充了百分之三十六的電。”
霧茫茫無比遺憾。
霧茫茫坐在路隨的車上,開啟備忘錄,添了一筆:竟然不讓我把手機充滿電。
霧茫茫腦子裡閃過幾樁備選的報復手段:將來那什麼的時候果斷半途接電話?將來那什麼的時候不許他e裡面?
這畫面想想就讓人神清氣爽。
週一下午霧茫茫約了吳用的時間。
“最近怎麼樣?”這是吳醫生的慣用開場白。
霧茫茫也不矯情,倒豆子似地噼裡啪啦把這兩週的事情都倒了出來。
當然也包括跟沈庭演繹的那一段。
吳用在記錄本上標記了一下,霧茫茫再次演了一個被迫打胎的弱勢女子。
“當時為什麼又演被迫打胎出身不好的人?你不是一直喜歡挑戰不同角色嗎?”吳用問道。
“又演?什麼時候啊?”霧茫茫有些不記得了。
“就是上回跟那個起訴你的人。”吳用道。
“啊!”霧茫茫做了個恍然大悟的動作,“他啊。”變成我男朋友了。
霧茫茫想起是有這麼回事兒來著。
“當時為什麼又演這個?”吳用再次問。
“沒什麼為什麼啊,就是演得順手,臺詞自己就來了,我都不用想的。我有時候總覺得這些東西並不是我創造的,而是早就存在了我的腦子裡的,只等解碼而已。”霧茫茫道。
如果這些東西會經過她的腦子,那她就能控制自己不犯病了。
吳用重點標記了一下。
但他突然有種感覺,霧茫茫的心結恐怕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和心智的成熟而減輕,反而掩埋在了層層疊疊的歲月之後,像鬼魅一樣會跟隨她一輩子。
為什麼下意識裡總是提及打胎?
而這種戲劇性在前幾年並未顯現,今年卻突然發生了兩次。不過樣本量並不夠,所以還要有待觀察。
不過吳用做了個很大膽的推測。
從他做霧茫茫的諮詢師開始,她就從沒演過什麼正能量的角色,每次都奔走在女炮灰的路上。
這是一種下意識對自己的全盤否定。
好像認定了自己是因為壞,所以才不被重視不被關愛。
總比不管她有多好,都換不來別人的愛來得更安慰。
至於打胎,也許藏在霧茫茫內心深處的念想就是,她根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而兩個不相愛的人最好也不要擁有孩子。
當然這都是吳用的個人推測,而他也不能對霧茫茫宣之於口。
“這樣戲路有點兒窄,你怎麼不試試其他感覺的角色?”吳用道。
“比如?”霧茫茫詢問。
“比如女黃蜂。”
“原來你也會開玩笑,吳醫生。”霧茫茫笑道。
“我是認真在推薦。”吳用道。
“我到你這兒來諮詢,可是為了今後都不抽風的。”霧茫茫挑眉道。
“其實你有一個發洩渠道,比沒有來得更好。下次記得試一試積極向上的角色。”吳用道。
霧茫茫晃悠著從吳用的辦公室離開,剛出門就接到路隨的電話。
“喂。”霧茫茫的聲音至少矯揉造作了四十五度,儼然就是熱戀中的少女語氣。
主要是今晚可是收取賭□□頭的時候,霧茫茫故意背的雙肩包,裡面還有她經年沒用過的單反相機。
但是路先生的腹肌,值得擁有單反。
“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