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崢的傷勢比較重,送去“搶救”去了。
霧茫茫在救護車上喊了幾聲疼,路隨壓根兒就沒理她,那臉就一個冷字啊,都凍成冰渣子了。
但霧茫茫心裡其實還有點兒高興,她這應該是有m傾向。
等路隨和醫生說完話,霧茫茫側頭看可憐兮兮地看向他,“我不會留疤吧?那就沒辦法穿露背裝了,還有比基尼。”
“整容醫生馬上就來。”路隨道。
普通醫生縫合傷口,要是技術不過關是很容易留下疤痕的,不過整容醫生就不一樣了,霧茫茫一聽就放了大半個心。
不得不說,路隨辦事兒就是牢靠。
因為霧茫茫表演得有點兒誇張,似乎微微一動就會牽扯她的傷口,生怕再撕裂會留疤,所以她是被直升機和擔架一路送回路宅的。
這導致老彼得和安妮都以為她是重傷乃至殘廢了,等他們帶著小心翼翼的神情關心了霧茫茫的病情後,都表現出了一種“我沒聽錯吧”的震驚。
至於路隨呢,沒到家之前,他表現得還挺像一個合格的男朋友的,但是到了家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只撂下一句“安妮,你照顧好她”就上樓休息去了。
路隨的作息非常有規律,今晚已經遠遠地晚過了他平時上床的時間。
大家都累了一個晚上,他想去休息也是合情合理的。
霧茫茫則在浴室裡折騰了大半天,總算把自己搞得乾乾淨淨了,阿依達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給她吹頭髮。
資本家老婆的生活就是幸福。
霧茫茫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屬羊都睡不著,只好艱難地爬起來,穿過走道去敲對面路隨的門。
“路隨,路隨。”霧茫茫敲門沒人答應之後,又小小地喊了兩聲。
正琢磨著路隨估計是睡著了,但又不死心,所以她醞釀了一下情緒之後,又敲了兩下門,哽咽道:“路隨,我做噩夢了,傷口疼得睡不著。”
還是沒動靜兒,霧茫茫打了個哈欠,好像又有點兒睡意了,正要轉身,卻見門被拉開了。
霧茫茫裝可憐那可是一把能手,她雙手伸出去抓住路隨的睡衣,把臉順勢貼了過去,“我害怕。”
“我讓安妮去陪你。”路隨輕輕推開霧茫茫的肩膀。
霧茫茫礙於傷口,沒敢硬來,低著頭小聲道:“我要跟你睡,我害怕,如果今天你沒來,我……”
霧茫茫這朵小白蓮可算是演絕了,因此成功地爬上了路隨的床。
路隨背對著霧茫茫側躺,呼吸均勻而綿長。
霧茫茫在他背後睜著大大的眼睛,回憶起路隨檢查她身上的傷,捧著她的臉時說的話,“他們怎麼就沒把你揍成豬頭呢?”
生氣可是好事兒!
霧茫茫拿臉去蹭路隨的背,以一種忒女主的語氣道:“我知道你在生我氣,氣我沒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傷在我身,疼在你心,你氣惱我魯莽行事的時候,沒有考慮過你的心情。萬一我就這麼撒手走了,你的下半身(生)可怎麼辦啊,對嗎?”
霧茫茫將手也貼到路隨的背上,細細地抽氣兒道:“隨,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我的氣好嗎?你一生我的氣,我的心就像被刀扎一樣疼,你打我吧,罵我吧,好不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60|Chapter 60
路隨毫無反應。
霧茫茫頓時瞭然,這是沒有撓到癢癢處,看來是為了令一樁事兒了。
霧茫茫開口想解釋來著,但是路隨的被子裡實在太暖和了,雖然路宅一點兒也不冷,但是大冬天各種景色都會讓人聯想到冷。
霧茫茫忍不住又往路隨靠了靠,她的手緩緩滑向路隨的腰,想要抱著他睡覺。
男人的身體不同於女人的柔軟,是一種法棍般的勁道。
霧茫茫輕輕捏了捏,被路隨一把捉住手,強硬地擺回了她自己身上。
大家都累了,也不是鬧的時候,霧茫茫乖乖地沒再撩路隨,閉上眼睛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而醫院那邊,沈庭是被寧崢電話召過去的。
“怎麼弄成這樣的,就為了那麼個野雞?”沈庭在寧崢的病床邊坐下。
“脾氣這麼大,抱歉,把你從溫柔鄉里挖出來了。”寧崢道。
最近沈庭有了個新女友,帶出來見過兩次人。
“為了麻痺你們家老爺子和那位,你這戲是不是演過了?”沈庭又問。
“演什麼演?野雞又怎麼了,夾人的功夫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