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喝吧。”沈庭朝路隨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路隨看向沈庭,輕輕地和他碰了碰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的時候開口笑道:“我從來不知道你對我的x能力居然那麼關心?”
沈庭愣了愣,然後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但這一笑又將所有的尷尬都揮退了。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可別以己推人就以為我也做不到。”路隨又和沈庭碰了碰杯,然後附耳道:“所以養生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養兵千里,只為一時。”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寧崢插嘴道。
路隨和沈庭都默契地完全不搭理寧崢。
寧崢自討了個沒趣,總要討回顏面,“路隨,你是不是又和霧茫茫分手了?這回是誰甩誰啊?”
寧崢這就是典型的中二病找虐型。
“分手了,你也沒有機會。想插足,回去練練功夫再說吧。上次沒把你打痛是吧?”路隨道。
寧崢做了個“哦哦哦”的幸災樂禍的表情,嘀咕道:“你不願意跟她結婚,她不甩了你才怪。”
“別以己推人。”路隨不鹹不淡地拋了一句。
良久後等路隨走人之後,寧崢才對著沈庭感嘆道:“路隨這意思是,不想結婚的人是霧茫茫?”
沈庭不語。
寧崢打了個響指,“霧茫茫這妞簡直絕了。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她。”
寧崢一臉的“我喜歡過她,我很自豪”的欣喜。
沈庭看了寧崢一眼,“別想了,路隨今天已經把他的態度表達得很明確了。”
那就是,他們分手了,其他人也別想插足的意思。
霧茫茫的平安夜和聖誕節過得十分無趣,在家裡睡了整整兩天,二十六日這天,她起了個大早,挑了衣服,化了淡妝。
柳樂維看見她還有心思打扮,這才稍微放下了一點兒心,“出去約會嗎?”
霧茫茫穿的是一件一字肩大紅色荷葉邊的羊絨裙,襯得她的面板白得發亮,整個人都是容光煥發的樣子,也難怪柳樂維會誤會了。
霧茫茫罩上斗篷大衣,“不是,我去去就回。”
有些事情或許可以在雙方的沉默裡成立,但證件重新辦理實在太過麻煩,霧茫茫還是得去路宅走一趟。
餐廳裡,路隨正在用早飯,只有這個時候來,會有較大的機率可以碰到他。
安妮體貼地上前幫霧茫茫把大衣脫下掛好,霧茫茫道了一聲“謝謝。”
“我來我的證件。”霧茫茫走到路隨的跟前道。
路隨的眼神在霧茫茫的裙子上掃了一圈,“穿這麼少不冷嗎?”
裙襬很短,在膝蓋上五公分,一字肩開得很寬,整個肩膀都露在了空氣中。
非常漂亮,但也的確不耐寒。
“我上去拿證件了。”霧茫茫沒有回答路隨的話。
手裡握著證件,霧茫茫從樓上走下去的時候,好像已經沒有藉口再逗留。
路隨很紳士地將她送到門邊,霧茫茫微笑著朝他揮了揮手,“你保重。”
路隨看著霧茫茫走了兩步,才緩緩開口,“茫茫。”
霧茫茫轉過身,也不知道自己心為什麼驟然就跳得加快了速度,其實結局已經註定不可能改變了。
“茫茫,你要記住,一直都是你不要我,不是我離開你。”路隨道。
霧茫茫想哭,卻又覺得這是自作孽,根本不配流淚再徒惹路隨難受,她說不出話來,只能點了點頭,匆匆上了車。
接下來在這一年快要結束的這幾天裡,霧茫茫做了很多事情,或者說是幫程越做了很多事情。
他們一起去當年那間西餐廳吃了一頓飯,真是奇怪這家西餐廳居然屹立了十幾年還沒有倒下,完全可稱奇蹟。
他們還一起去了新建的遊樂園,票價之於今日的他們來說當然稱不上貴,但是當初程越是死活不願意陪霧茫茫去的,他的藉口是太幼稚。
然後他們還去了電玩城,程越去跳舞機上跳了一支舞,男生跳這個已經比較稀罕,而程越又玩得特別厲害,沒有漏過任何一個節拍,姿勢瀟灑又漂亮,周圍的初中、高中小女生都冒出了星星眼。
很多人給他鼓掌。
霧茫茫笑得直打跌,“你當年不是死活不跳的嗎?”
程越當初可是個小古板,堅決是不肯跳舞的,更不可能當著許多人的面跳舞。
“當初你一直說想看我稱霸跳舞機。”程越抹了抹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