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之藥對她都不見效!陛下,照這姑娘現在的狀況,熬不熬得過今晚,都是問題。”
衛修怒不可遏,“還等什麼!去把生下的蓮都拿過來!要不惜一切代價,給孤醫好她!”
在這個世上,衛修就是第二個海九溟,一個是海上的霸王,一個是企圖一統大陸的梟雄。同樣是極有抱負和野心的男人,都不容忍自己輸給對方!在同一件事上,他沒能做好的,自己一定要做好!
包括,挽救一個女人的性命!
四朵冰稜蓮,一片葉子也沒被天下留下。即使是渣滓,也被衛修一滴一滴的喂下。
知道半夜才完成了這項艱鉅的任務。
御醫揩了一把額上,被一室的火熱燻出的熱汗。對這位失去理智的北王,有深深的忌憚。
只怕一個閃失,這一寢宮侍從和他老人家的性命,都要徒歸黃泉,只為床上人事不省,來歷不明的女子。
道是一代天驕似的寵姬瑤姬,也不曾有過這霸王付出神情的待遇!
見御醫搖頭晃腦,神思不知飄往何方,衛修不耐,“她怎麼樣了?”
御醫有些小小的尷尬,倒是掩飾神速。
“怪哉怪哉,如此其亂的脈象,老臣還是頭一次遇到。”
難道冰稜蓮也無效?
天下的身子劇烈痙攣,暗紅的血,從口中毫無預兆的湧了出來。
衛修慌張上前,將老御醫擠退到一邊。
御醫踉蹌幾步,才站穩,有些驚恐的看著床上的人。
然後,垂首躬身,“敢問陛下,此人之前是否又中毒。”
“你是御醫,難道你瞧不出來嗎!”衛修大喝。
“陛下可還記得,服用冰稜蓮的禁忌?”
當然,他怎會不知!但是他當真不知道,天下有毒在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中的何毒?”
御醫捏了一把虛汗,“此毒匯通四肢百骸,單看脈象,也探不出中毒的跡象。世上只有一種毒,種下的結果是這樣。”
見御醫不語,衛修收緊五指,只怕鬆懈了之後,便忍不住劈了眼前這個賣弄關子的老御醫!
“說!”
御醫的身子弓的更低了,即使惶恐,還是小心翼翼吐出了三個字,“情人蔻。”
衛修似有不信,有些歇斯底里的摸出天下的右手,反覆看著。直到在她的左腕上找到那顆再明顯不過的比宮砂還鮮豔的紅痣,怔愕了。
看著那顆隨著脈搏跳動的紅痣,他竟然覺得無比的刺眼和諷刺。自己一直小心翼翼要得到的人,卻是已刻上了屬於別人的記號!
他不禁開始胡亂猜測,那個給這個女人種下毒種的男人到底是誰!
海九溟?非天?還是其他……
啊?哈哈哈哈,這不是很容易就猜到的嗎?
海九溟,海九溟,哈哈哈哈哈——
衛修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笑的讓一宮的人跪地,感受到的只有森寒。
海九溟!怪不得從東國到北國以後,就性情大變,不再和女子有肌膚之親。竟還屈尊降貴,請求銜月改變初衷,換了以情人蔻相許的要求!
他不是沒有找到情人蔻!而是把情人蔻種在了別人的身上!
東國,海九溟臨行的前一夜……
天下在一樓的閣樓,賞著殘月,喝著悶酒,即使知道要離別,即使知道會再見,心中還是有著隱隱的不捨。
完了,她竟然也淪落到,迷戀皮相的地步。海九溟,非天之矛,自是鮮有人攀,但是她天下,可不是徒嘆虛華的人。
“哎——”天下一聲長嘆,黎明將近,海家的人,估計也在準備了。
一轉身,天下被身後的身影嚇得不輕。不知道他站了多久,驚魂甫定的拍著胸口,天下送他一記白眼。
“你要嚇死我啊!”
“我本想殺你。”
“不難猜。但是你始終還是下不了手。”天下笑的曖昧,“你怕有一天我會是你的強敵麼?”
海九溟虛斂眼眸,邪邪的揚起唇角,“你還不配。”
“我是不配,但是你還是——”天下揚手指著他的心窩,不言自明。“多一個朋友,不如多一個敵人,至少這樣會讓你有憂患意識。我這是為你好,哈哈哈哈——”
“有理,但是能為我控制的敵人,感覺更好些……”
趁著天下張口笑著的時機,海九溟講一個大都類的東西扔進了她嘴裡,並強制抬起她的下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