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陛下想看到的,不是臣妾嗎?”
衛修的臉,見見變得陰寒,“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瑤姬心中一緊,身上沁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倒是北國的臘月天,也不曾讓她這般膽顫。
“扔了。”
“什麼?”衛修有些慌亂,那人剛浸了海水之寒,身子也才暖回溫暖,御醫還沒瞧出個名堂,又被瑤姬此番折騰,不知又要病的如何。
“陛下不是一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嗎?”瑤姬撐起半露酥胸的身子,“有了她在,陛下一統大陸的宏圖,豈不半殘!”
衛修揮掉她欲挽的雙手,“不要多事!人被你扔到哪了!?”
“冰稜山下……”瑤姬有些惴惴不安。
待衛修大步流星的除去之後,她從床上翻下來,咬著手指,來回踱著步子。
天下,天下!你的人,難道就跟你的名字一樣,讓所有的男人垂涎!
不,不!不是這樣的!那是個下賤的女人!當初姨母們給她賜名的時候,她就已經很清楚了!她只是東方天!是東方無悔,那個更為下賤的女人的孽種!
她看上的男人,絕對不要任何人奪去!包括東方天!
**佳麗三千,個個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一個小小的東方天,更是不足為懼!
千焰宮,慌亂一片。北王吩咐,又加了了十個火盆,重添了幾張錦被,來來回回的侍婢,都不敢多言,機械的完成自己的職責,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般。
唇上的紫色終於退去,但是瑟瑟劇烈抖動的身子,是那般無助,衛修從未有如此這般的慌亂。
衛修伸手探上天下蒼白的臉頰,為其觸手即涼的惡寒而愕然。
“為什麼她的身子還是這麼冰!來人,再添火!”
御醫兢兢戰戰,拱手進言,“陛下莫慌,娘娘……”
大概覺得天下在北往身邊還無名分,自知是自己僭越,御醫忙改了口,“她的身子本就偏寒。況且,冰稜山極寒,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她在那受冷風吹了半個時辰,寒毒入體。最重要的是……”
見御醫欲言又止,垂首似在請命。
“說!”衛修有些不耐。
“這位姑娘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五臟六腑俱損,本就時日無多了。”
說完,御醫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衛修的神色,就是看上去太過平靜,才更攝人!
此時無聲勝有聲。
“給孤醫好她!”
那樣不惜代價的決然,很久沒有出現在北王的神情上了。
“恕臣無能。”御醫不想拖沓,更更不想對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王,有任何的欺瞞。“只怕神醫非天也沒有這回天之術。”
衛修倒是冷靜了。天下本就是從非天的手上搶來的。這樣的情況,非天不可能不清楚。他們當真有交情的話,非天也不會對她撒手不管。
“取冰稜聖蓮。”
“陛下三思,冰稜蓮百年才結一蓮!宮裡也只有四棵了,陛下當真要為這虎犢子浪費至寶!?”
瑤姬不敢置信。尤其是在衛修毫不猶豫脫口而出的時候,更是覺得受傷!
“孤意已決,去藥膳房請聖蓮!”
瑤姬絞著手中的絲帕,心有不甘。想她魂落北國,身子大不適,就算北王怎般恩寵,卻也得不到那樣的寶貝!天下不過與衛修只有兩面之緣,卻備受恩寵。其中恩澤難讓人企及!
她憑什麼讓所有的男人都願意為她付出?!
自私,自負,這樣的人,到底有什麼好!
冰稜山上清泉為引,赤木湯匙,紫玉雕花碗盛著聖蓮下的湯藥。
侍女不敢怠慢,輕弄湯匙,只消一口,便被天下啊無意識的嘔了出來。
可惜了一匙的上乘藥膳!
衛修揮退侍女,親自端著藥碗,讓天下的上身依附在自己的胸膛。每每一口,衛修都會耐心的抬起天下的下顎,讓藥水順著食道自流而下。
一碗藥,足足餵了半個時辰!
但是衛修,卻不覺膩煩。
衛修命御醫再探天下的情況。
摸著天下的脈象,御醫捋著鬍子,神色有些困惑。
按道理,冰稜蓮是天下間治療內傷的上上聖藥,為何床上這人吃了足足一朵蓮,卻獨獨不見好轉?
“如何?”
衛修有些莫名的緊張。
“這姑娘到底受的什麼傷?竟連北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