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鄭南時,臉微微有些泛紅,眼睛帶著濛濛的霧氣,楚楚可憐的輕喚道:“鄭南……”
小寒揉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想到,她裝柔弱時可能就是這樣的,暗自決定以後看誰不順眼就這樣噁心人家,多滲得慌啊。
鄭大少一聽這個只是保姆的女人居然也敢直呼他的名字,當下臉上便陰沉下來。
見鄭南臭著臉理也不理她,楊潔有些委屈的轉過頭對著狼王、花移塵甜甜的笑開,狼王抬頭朝她笑笑,眼睛十分清亮,老花也微微一笑,繼續埋首於書中,忽然想到什麼,他又抬起頭朝楊潔溫和的笑著說:
“你的工作是照顧我們每日的生活起居,整棟樓的衛生、洗衣以及每日早餐和晚餐,每餐四菜一湯,一週內不要有重複的菜式,月薪XXX,包食宿,左邊起最後一個房間空著,可以考慮住進來,但我們任何一個人的房間都不要隨便進,能做到以上條款並願意在這裡作為臨時工就簽了這份合同,如有違反上面任何一條,我們隨時有解僱你的權利。”
楊潔愣了愣,拿起合同仔細的看了看,拿起筆簽了合同。
“狼王,今天老花沒事吧?有些誇張了!”小寒移到狼王身邊悄悄的咬起耳朵。
“阿塵知道自己做什麼。”狼王輕笑,也低低的說道,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陽光彷彿也明媚許多。
“這合同一式兩份,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去熟悉廚房準備今天的晚餐了!”花移塵身子鬆散的靠坐陽臺上,陽光照的他整個人多了幾分慵懶。
熱舞配棍法
相處了一段時間後發現,楊潔是個天真可愛富有詩意夢幻般的小姑娘,和所有同齡的女孩子一樣,她也愛做夢,愛幻想,笑起來嘴角兩邊有兩個小小的酒窩,很是甜美純真,做的一手好菜,家務料理的僅僅有條,會每天早上在餐桌上插上兩朵香水百合,早餐時,看著尚有露珠的鮮花,聞著淡淡的馨香,那一天的心情都會好上許多。
說起來,她也算是富家子女,只不過是私生的,與母親住在一起,她也算是一個非常有骨氣的人,寧願自己出來打工,也不願朝那冷的像冰窖一樣家裡伸手要錢,只是這樣一來,便影響了她的學習,由原來的A班,已經慢慢掉入C班。
“我記得你初到我們家時就介紹自己是C班學生,怎麼是因為打工從A班掉入C班的呢?”小寒靈活的轉動手中的筆,漫不經心的問楊潔。
“我之前就已經有打工啊!”楊潔一頓,拿起橡皮將作業本上寫錯的字給擦去:“學習的時間少了,成績也就下降了!”她臉上明顯寫著失意,卻還是柔柔一笑。
聽到此回答,小寒只是淡淡的‘哦’一聲,並沒有其它特別的表示。
中學的作業很簡單,小寒很快便完成作業,收拾好被自己散亂放著的書本,回房間,小寒沒有在書房做作業的習慣,她更喜歡大家圍在一起,那樣,學習的氛圍特別濃厚。
說由字觀人,楊潔也寫的一手漂亮乾淨的字,與小寒龍飛鳳舞不同,她每一個字都寫的像楷體般一筆一劃,非常工整,每一個細節很完美,小寒發現,即使是她在十分焦急之時,胡亂趕出來的作業,讓人看著也像用心寫出來的一樣,這一點讓小寒相當佩服,小寒的字越是著急越是潦草,若不認真看還真瞅不出她寫的是啥,用師傅的話說就是:螃蟹爬出來的鬼畫符。
見小寒對自己的話沒什麼反應,也沒有說給她加工資或減少些她平時的工作,而是冷漠的轉身離去,望著小寒無動於衷的背影,楊潔不由的將下嘴唇緊緊咬住,她身世這麼可憐,性格這麼堅毅,小寒實在太冷血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冷血這麼自私,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至少,至少可以說句安慰的話啊,她就知道,富人家的小孩子都像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一樣,血液都是冰冷的,根本無法想象她們這種生活在社會深淵處貧民的悲哀。
她一時有些感傷,感嘆自己可憐的身世,感嘆命運的不公,她不明白,為什麼全天下所有美好的東西都集中在死愛錢財的許小寒身上,她卻什麼都沒有,想到在學校冷傲的大少爺鄭南會為許小寒這樣粗魯無知冷漠自私的人剪腳指甲,她心痛的就如同刀剜一樣,她的愛情,她還沒來得及綻放的愛情就這樣被她玷汙了,好過份,好過份……
外面的陽光那麼明亮,她的世界卻晦澀不堪,暗霧濛濛,什麼時候她的白馬王子才過來解救她呢?她咬住筆端,無奈的收起尚未做好的作業,抱著書看著外面湛藍明淨的天空,只覺的自己的世界永遠都是淅淅瀝瀝的在下著雨。
自怨自艾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