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模仿筆跡之人,偽造一封袁紹的遺囑。
袁紹身死之後,印鑑也在身上一併落入李賢手中。
只要找到書寫之人,遺囑一事易如反掌。
李賢知道,陳宮麾下的暗營人才濟濟,各種人才都有,因而,他並不擔心偽造遺囑的事情。
真正值得憂慮的,卻還是袁尚的態度!
想到這裡,李賢決定要無中生有,推‘波’助瀾!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正在高唐城中的袁尚忽然聽到獄卒在談論外頭的戰事。
袁紹死了,袁尚聽罷心中顫抖不已,他的父親竟然死了!
強忍痛苦,袁尚繼續側耳聆聽。
“我聽說此番大獲全勝,多虧了冀州傳來的情報,若非如此,使君也不可能處處料敵先機,技高一籌”
“嗯?你說什麼?冀州的情報?”
“噓,你卻是不知道,我有一表弟,正在暗營,他卻是偷偷告訴了我”
“誰的情報”
“不可說,不可說,我只能說,此人之地位,不下於屋中之人”
“到底是誰?”
“別問了,若是被屋內之人聽到了,你我都有殺頭的危險”
談論聲到這裡戛然而止,似乎真怕了殺頭威脅。
屋舍中,袁尚已經咬牙切齒,“地位不下於我?會是誰?袁譚、袁熙?是了,一定是二人之一,賊子可恨,竟然害的我父身亡,若我回轉,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
第五百八十八章識破
失利、絕望、惶恐最容易‘激’發人類的負面情緒。
袁尚身在牢籠,逐漸變的多疑起來。
閒來無事,總容易胡思‘亂’想。
軍卒無意間洩漏的訊息讓袁尚徹夜難免,他想了一夜,終於捋清了關係,下了決心。
在袁尚想來,以冀州軍的實力,絕不至於敗的這麼慘,一定有人‘私’通李賢,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涿郡、澤幕為什麼會雙雙失守。
是袁譚?還是袁熙?
袁尚率軍南下,訊息只有寥寥數人知曉,而袁譚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袁譚洩漏訊息,為什麼青州水軍會出現的那麼“恰如其分”?
只可惜,自己身陷青州,難以歸返,否則的話,定要拆穿袁譚這等無君無父之人的真面目!
想到這裡,袁尚痛心不已。
天見可憐,若能救出內‘奸’,為父報仇,袁尚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袁尚咬得牙齒咯咯作響,他痛恨自己,痛恨所謂的內‘奸’!
忽而,監禁的房‘門’開了。
“三公子?”
“審叔父!”
來的竟然是審配,袁尚大為驚訝。
一直以來,在繼承人的選擇上,審配堅定不移地站在袁尚一邊,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的袁尚心腹。
此番,二人異地相會,頗有異樣之感。
不過,審配面上卻帶著幾分喜‘色’:“三公子,人道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番,三公子,你的運數來了”。
袁尚苦笑起來:“叔父莫不是在說笑?階下囚而已”。
審配正‘色’道:“非也,非也,若無昨日之敗,焉有今日之喜?”
“何喜之有?”
“我有一物,公子一看便知!”
說罷,審配將一卷布帛鄭重地‘交’給了袁尚。
袁尚揭開之後。一眼看去,頓時心中一跳:“這,這是遺囑?”
審配面帶笑意:“不錯,有這遺囑,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執掌冀州大權!”
袁尚大喜過望,可是,片刻之後。他又洩氣道:“這遺囑出現的不是時候,叔父。我已然成為階下囚,哪有繼承大業的資格?”
審配怒斥道:“蠢材!難道你不想為父報仇了嗎?”
袁尚心中一痛:“叔父何以教我?”
審配正襟危坐,道:“我且問你,可願執掌大權,為你父親報仇?”
袁尚毫不遲疑:“自然願意,只是……”
“沒有隻是,只要你願意,冀州便是你的,誰也奪不走”
袁尚一肚子疑問。“叔父,我父親真的死了?”
“一箭穿心,毫無痛苦”
袁尚嘆了口氣,道:“叔父怎麼到了這裡?”
審配絲毫不以俘虜的身份羞惱,他正‘色’道:“我自然是為公子而來”。
“叔父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