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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兩顆門牙,他蜷縮地上哀嚎不斷。

雲涯的手不見停頓,一拳又一拳下去,邊打邊罵:“我一個大男人你也下得去嘴!”

打得不過癮,下腳踹。

橫肉男除了尖叫哀嚎完全受不住雲涯的力道,最後一腳下去,整個人暈死過去,雲涯甩甩手,撿起那身滿是刺鼻香味的頭牌衣裳擦了擦手,嫌棄扔到死胖子邊上。

水千和水東聽到了動靜推門走了進來,水千將雲涯的外袍遞給他,又看了看地上昏死過去的胖子,問:“這人怎麼辦?”

雲涯慢條斯理穿衣,頭也不抬:“扔踏雲樓牢房裡,什麼時候空閒了再來審問。”

水千點頭,道:“水北來了。”

雲涯穿衣的動作一滯,隨即問:“何事?”

“流民有些反常,北門口有些異動,馬上就是開門放人進來的時刻了。”

雲涯嘆口氣道:“真算起來,又不是我的事。”

“可是探子說安陽王郡主、謝家嫡女還有寧家寧植都在那一塊,若是衝撞了,怕是疫病不易控制。”水千繼續說。

雲涯不復說話,工整將衣服穿好,對著邊料的蓮花紋嫌棄耷拉下嘴角。

“帶了幾個人?”

水東回:“十幾個,在樓下。”

雲涯拿起自己的劍,言:“距離開城門還有一刻,運輕功從屋頂走罷。”

說完徑直從窗外躍去,水千水東緊跟其後,雲涯只顧著自己走,水東倒是衝著樓下的水北招呼了一下,便是也緊跟著雲涯縱身而去。

城北門。

秋衣嘆著氣施捨給了那女子銀錢。

夏暖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低聲問:“該是治得好吧?”

秋衣寬慰夏暖道:“郡主放心,你看她還沒在街上哭著求人,神色又拘謹,想必只是小孩初初發燒,看了大夫就沒什麼大礙了,若是重症不治,不會這麼舍不下臉面的。”

夏暖聽了笑起來,重重恩一聲,衝著秋衣笑,有些傻氣稚嫩。

驀然耳際嘈雜聲起,夏暖頓覺得沒對,往回看去,發現謝嫻的那個攤子周圍圍住了好些家丁,在幫著謝嫻擋住流民,夏暖又往前看去,城門大開,官兵們攔都攔不住,秋衣下意識拉著夏暖就往煙雨閣跑,熟料流民衝進來太多太快,還沒到煙雨閣周圍滿是人,而煙雨閣的人也不得不關上了門,秋衣惱怒。

“回去定是要讓蕭爺拆了這閣樓!”

夏暖不知所措,周圍流民帶著的奇怪的味道也讓她難受起來。

“都是這些貴人,不給我們活路,打死他們。”不知道誰叫了這麼一句。

流民們也附和起來。

秋衣暗叫不好。

夏暖頓時覺得有人拉扯自己斗篷,秋衣一見之下急壞了,連忙手忙腳亂解開夏暖的斗篷扔給那些個流民,慌忙中不小心拉出了夏暖的配飾,夏暖的脖子上也有些扯出來的紅印子,還有人慾上前,秋衣忽然高聲吼道。

“我乃安陽王府中人,誰敢上前!”

夏暖站在秋衣身後,緊著氣息,她手拽著自己衣領,大口吸氣,周遭喧譁嘈鬧,左右都是不善的臉孔,而秋衣並不像洵青,她不會武,夏暖慌張之下,低低咳嗽起來。

喊也喊不出,夏暖只得將背脊挺直,打起精神來見機行事。

雲涯一個跳躍,立在煙雨閣的飛簷之上。

縱觀看去,一片混亂,雲涯先看向城門,很快就看到了謝嫻一眾人,水千和水東隨後而來,分立於雲涯兩側,雲涯眯眼,對著水東指了指謝嫻處,水東會意飛身而下,身後緊隨幾個青燕堂眾。

雲涯看著仍舊混亂的城門,對水千道:“去關城門。”

水千點頭,六人隨行。

水北往前一步走到雲涯身側,雲涯快速道:“流民像是染了病的,殺,其餘……”

眼角一側瞥到京城衛兵的身影趕來,雲涯改口:“讓衛兵隔開,混雜的百姓也不放走。”

水北帶走了最後幾個人,雲涯立在煙雨閣二樓,吩咐完了事情,思緒才開始散漫。風鼓起他的外袍,他遠目,對樓下的混亂視而不見。

呵,難過到一半,雲涯突兀笑起來,好像從死胖子口裡知道自己孃親早死了也並不是一件特別難過的事情,畢竟早就猜到,只是……那諷刺的笑意又淡去。

一點亮光閃過,雲涯蹙眉,下意識目光警覺追著這光去,下方一粉衣女子被流民推搡得退了一步,雲涯細細看,那被系在女子脖子上的寶石熠熠發光,正是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