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唇片,婉轉一勾,似乎要將上面她所殘存的味道斂進腹中,再度品嚐。
“……”蘇錦程眸光一閃,耳根子驀然燙了燙,只好移開了視線。
她閉著眼睛狠吸了口氣,才慢慢平復下來。
“薄總,您非要讓我更加厭惡您這個……前夫,您才甘心是不是?”
前夫?
厭惡?
薄書硯抬眸、眯著眼望了一眼虛空,細細地咀嚼這兩個字。
然後他用慵懶而漫不經心的語調開口,“連你對我的視而不見我都不怕,我還會怕你的厭惡?”
“……”蘇錦程的心臟莫名一劑猛跳,下意識地抬起頭去看他。
薄書硯一雙眸淵幽幽淡淡的,裡面什麼內容都沒有。
他單手撐在牆壁上,趁勢傾軋而下,近距離地瞧著她。
經歷過剛才那樣的事情,蘇錦程的心裡對他早已築起戒備的高牆,根本不再與他對視。
對於他方才的那句話,她也無話可說。
薄書硯也不介意、或者是已經習慣被她這樣對待,又自顧自地開了口,“比起視而不見,這種讓你厭惡的感覺反倒讓我覺得更順暢。另外,誠如你所說,既然你註定要厭惡我,那就厭惡吧。我總不能辜負了你的厭惡,也不能委屈了我自己。所以……乾脆做點我一直想做的事。”
在蘇錦程的印象中,她倒是第一次聽薄書硯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
不過,於現在的她來說,並沒有什麼暖用。
扯了扯唇角,蘇錦程輕笑出聲,“薄總,您耍無賴的能力,也算是登峰造極。”
“你是我親兒子的親媽,我對你做這些,也不算耍無賴。”薄書硯的聲線寡沉又慵淡,可分明是強勢得欠揍的調調。
蘇錦程雖然早就猜測薄書硯已經將薄景梵的存在查清楚了,但現在親耳聽見他說出來,她的一顆心還是抑制不住地狠跳了跳,嫣紅的唇瓣兒張了張,本想說些什麼來掩飾,但最後卻找不到合適的字句來遣詞造句。
鳳眸微眯了眯,薄書硯的氣息迫入她的耳廓深處,帶著點啞,“什麼時候安排我和兒子見面,嗯?”
見……面……
不要。
“……”蘇錦程太陽穴突突一跳,幾乎是本能地搖了搖頭,意識到自己的慌措後,她懊惱地偏過了頭。
薄書硯卻好一會兒沒再出聲,蘇錦程只得偏轉過頭,轉眸去看他。
她的視線正好與薄書硯垂下的額頭保持齊平,儘管兩人都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