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醫朝阮少清點點頭,並摘下口罩說:“宗老大,大哥剛才來過電話了,我會盡力而為。”
“謝謝。少清,你……”
不等維爾問他可以做些什麼,阮少清就發現了一旁消毒的那一套東西,脫下外衣熟練的為雙手消毒,黑醫的一名住手趕忙過來給他穿上手術服。
“雲海,你們出去吧,這裡條件本來就不好,不能再有細菌感染的可能性了。都出去。”
“我知道。我還有事要辦,你做完手術就回家等我,我會留下鐵眾和四大金剛陪著你。”
“嗯,去辦你的事吧。”
一旦進入工作狀態,阮少清就換了一人似的。
維爾帶著幾個人離開地下醫所以後,匆匆的趕往公司的地下倉庫。
守在地下倉庫的橫三一見大哥來了,就迎上去說道:“那個姓何的我廢了他兩隻手就放了。”
維爾點點頭,看著他一臉的血汙就說:“去洗洗。”
橫三沒說話,低著頭悶聲離開了。
維爾招了招手,一個兄弟跑過來:“大哥。”
“說了什麼沒有?”
“沒有。嘴硬的很,我們這都招呼他一個多小時了,半個字沒說。”
維爾皺眉,走過去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男人。四十多歲,被手下幾個人打看不清容貌,只看出這傢伙有一副健壯的身板。
“叫什麼名字?”
“道上的都叫他毒蛇,跟我們沒有過交往,平時也從來不會到市區來,總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混。”
還算是個聰明的傢伙。維爾心想,橫三幾個人輪番打了一個多小時,這傢伙還是不肯松嘴,看來是個硬骨頭。不過,再硬的骨頭他都啃過,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蛇頭。
於是,他示意抓著毒蛇的人抬起他的頭,看著他渾渾噩噩的眼睛看見了自己,就說:“我不會虧待你,事後,你要去哪裡都行,我會給你一筆錢。三百萬怎麼樣?”
“一千萬。”毒蛇獅子大開口。
“五百萬。”
“一千萬,少一個子我也不說。”
維爾冷眼看著他,說道:“我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考慮。”
回過頭,他對手下人說:“給我準備點東西。兩根縫衣服用的針,稍粗一點的,一卷膠帶、一副眼鏡、一個大一點的鐵桶、一盆涼水,再去三樓的茶水間把電磁爐拿過來。對了,還要找藥店買打點滴用的那種一次性針頭輸液管。快點,給你們二十分鐘。”
說完,他把洗完臉回來的橫三叫到一邊,細問抓人的過程。
“大哥交代完以後,鐵眾就負責帶著姓何的去找漁船。我就和幾個人查海岸附近幾個蛇頭的事。從一開始我們就得到訊息說,毒蛇突然沒影了,時間就剛好是南叔他們死的第二天。為了找他我們下了不少功夫,最後是他一個死對頭那裡得到的線索。我們沒想到他身邊還有幾個人,他們手裡用的是自己改造的獵槍,勁大,咱們這邊只有四個人。我,我……”
“你殺幾個?”
“就一個,其餘的都跑了。”
雖然不想他們背上人命,可在道上混的哪有可能不沾血。維爾沉沉的嘆了口氣,看橫三的臉色也知道他在反省了,於是就說:“少清已經去幫忙了,不會有事的。”
“阮少真去了?”橫三驚訝的問。
“他自己提出來了。”
說到這裡,維爾意外的接到了騰鉄眾的電話。
“大哥,剛才,剛才……”
“怎麼了?”
“剛才阮少說,咱們的人廢了。一個要卸去一條胳膊,一個瞎了一隻眼睛。阮少在晚來一步,就……媽的!”
“我知道了,回頭你去找祁宏多給點辛苦費,安排他們找個好地方修養。”
“嗯,我知道了,大哥。”
這時候,維爾要的東西都找回來了。維爾結束通話電話走到毒蛇的面前,就聽毒蛇說:“宗老大,八百萬,你看怎麼樣?”
“做人就要知道抓住機會,你廢了我兩個弟兄,別說八百萬,就是八分也別想拿到手。橫三,被他捆到椅子上。”
交涉失敗,毒蛇咒罵宗雲海不得好死,對方充耳不聞,只是井井有條的讓手下人把東西一一放在毒蛇的身邊。
“堵住他的嘴,吵的人心煩。”
一塊破布塞進了毒蛇的嘴,頓時就安靜下來了。
維爾的心裡很痛,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是真的把身邊這些整天就知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