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漢奸賣國賊 ”一位別動隊員憤憤地罵道。
“……你錯、錯了,我們並不喜歡、俄國人,但是我們更、反對你們軍閥**政府我們反對、過俄國人,是你們軍閥毀了中國,我們幹嗎要幫助你們打、蘇俄? ……你們參加帝國主義戰爭,讓中國做美國的殖民地、受暴*統治,你們把、中國老百姓……送到歐洲去、當炮灰、不是一回事嗎? 你們軍閥,什麼時候關心過、老百姓死活? ……”
“放你**狗屁誰他**是軍閥?”許大隊長忍無可忍,揚手給了漢奸一個耳光,“那些赤佬在城裡鄉下胡作非為,巧取豪奪,弄得工人失業,農民家破人亡,你們怎麼就看不見了?”
“……你們怎麼看……我們都無、所謂,”一粒淚珠溢位青年的眼眶,他顯然情緒比較激動,大口喘息,眼睛裡有種迴光返照的亢奮,“總之我們最終都、都不要暴*,也不要、外國人的統治……我們要建立、自己的、民主政權……”
“快把你的赤俄頭子講出來,不然我就下令絞死你”大隊長几乎貼著他的臉咆哮道。
“你得答應……我……一件事……”青年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微弱。
“我可以保證不處死你。”許石友鐵青著臉說道。
“不,你保證讓……我死。”
“你沒騙我?”大隊長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我說過,我們都不、喜歡俄國人……”俘虜說著,目光轉向那兩個學生打扮的年輕女子,“我求你,保證讓她們活著……”
許石友瞥了一眼那兩個蜷縮在槍口下瑟縮發抖的女孩子,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敢做出這樣的保證,是因為上頭也有相關的命令,對於婦女和孩子,只要不危及行動人員的生命,不允許隨便殺害虐待,而是必須聽候法律處理。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俘虜清楚地說出了那個俄國人的住址和姓名。然後大隊長扔給他一支手槍,槍膛裡只有一粒子彈,俘虜艱難地抬起槍,最後看了一眼兩個女同伴,對誰自己的太陽穴放了一槍。
幾天之後,別動隊在另一處地方採取行動,將一個名叫“加利埃尼”的“義大利教授”秘密綁架出來,經過動刑訊問,才知道他才是中國布黨的實際領導者,俄國名字叫“阿道夫?阿布拉莫維奇?越飛”。此人隨後被秘密解送北京。
別動總隊此次大獲全勝,許石友和“王老闆”都受到北京政府的通令嘉獎。
幾天後,在北京的一所監獄裡,一位關在單人牢房裡的年輕人正在昏暗的燈光下奮筆疾書。
“我第一次來到俄國是在1922年9月底,當時我既不認識一個俄文字,無論是在俄國人中還是在外國人中也沒有一個熟人,對俄國我幾乎一無所知。我來到俄國是因為法國(我在那裡度過了9個月的時間)由於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加上《凡爾賽和約》的毫無成效,那裡表現出一種貧血的樣子,人們過著一種無目的的生活。而在俄國,無論是批評它的人們還是擁護它的人們都說,它抱著一種堅定的目的。”
“為了熟悉一下莫斯科這個城市,我不乘車,而是步行。我在莫斯科那些用卵石鋪成的大街上步行了好幾個小時。我看到有一個男孩穿著棕色土布上衣,蹲在人行道上,兩隻腳中間放著一些值三英鎊的一小紙袋的葵花子。一些買主紛紛向他走來。男人們把買來的葵花子放進大衣兜裡,女人們把買來的葵花子放進口袋裡。”…;
“從這個男孩身上穿的衣服和腳上穿的草鞋來看,我認為他是個農民。不一會兒來了個婦女,穿的也是土布衣服,頭上包著頭巾,肩上搭著一對舊的、有點彎曲的牛奶桶。她把那個男孩叫到自己跟前,然後他們就緩慢地向火車站走去。對他們來說,進行‘資本主義投機活動’的一天算是結束了。”
“在一溜慢坡的庫茲涅茨克太橋上,在國家銀行的大樓旁,站著一些婦女,她們每個人都是濃手拿著一個棉布做的白乳罩,背後面掛著一大串白乳罩在出賣。一個面部下方稍微發紅的婦女一隻手拿著5雙手套,另一隻手拿著6條頭巾,表示願意出賣。不遠處,有一個滿臉皺紋的老戰士擺了個貨攤,做著火柴和菸捲的生意。”
“莫斯科的幾條主要街道上擠滿了這樣一些賣東西的人。五年來為法律所禁止的這種活動吸引了大批大批的人,他們指望從這種在大街上做的生意中能很快贏利。那些顯然習慣於完全是另一種生活方式的人則站在大街的角落裡,用小車和兒童推車在販賣沒有硬書皮的舊書。在一些人行道上有人在出賣自己做的便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