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對整個北方的遊牧民族有一個整體的戰略部署才行。
縱觀中國兩千年曆史,對應對北方遊牧民族方面,其實找不出多少成功的案例可供借鑑。
總體來說,唐朝對外政策算是比較成功的,除了唐軍本身很善戰之外,還大量吸收了異族人進入唐軍中,普通士兵就不提了,光是高階將領,象高仙芝、哥舒翰、黑齒常之、阿史那社爾、契苾何力等等,都曾為大唐立下過赫赫戰功。
當然,你會說唐朝最終也毀在了異族將領手上。
安祿山的反叛,秦牧認為這不能完全歸罪於唐朝重用異族人的政策,以唐玄宗對安祿山的縱容,就算安祿山是漢人,也極有可能出大問題。
但是秦牧一提出這個念頭,就遭到了半數大臣的反對。反對的理由基本上大同小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反而是吏部尚書楊廷麟最先站出來支援,他說道:“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無疑是最省力的。況且異族之中,也不見得全是奸滑險惡之人,唐太宗駕崩時,許多外族使節按照其本民族傳統割下頭髮、劃破臉面耳朵表示悲痛,一時之間,長安城中血跡斑斑。
其中突厥王子阿史那社爾。甚至向新皇李治提出,要自殺殉葬,去為唐太宗守衛陵墓。由此可見,能不能使異族敬畏,主要還是看君主的德行能不能讓人心服。
唐玄宗時期,也有很多異族將領在為唐朝征戰,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安史之亂,實因唐玄宗沉迷酒色。疏於理政所至。
我王常說,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我大秦要做四海之主,若存狹隘之心。所謂天下共主豈不是一句空話而已?臣以為,只要我王勤修德政,懾之以威,示之以誠。撫之以恩,必能令四夷歸心。”
上次艾能奇揚言聽調不聽喧,正是楊廷麟出來勸誡秦牧。讓他懷之以德,示之以誠,這次又是他最先出面,倒讓秦牧對他刮目相看了。
重用異族人與否,這直接關係到大秦對外政策的制定。
比如說吧,如果不打算重用異族人,現在對蒙古的政策,那麼的就純粹是利用,或是挑撥離間,讓他們相互殘殺了。
如果打算重用外族人,那麼制定策略時,就可以透過扶植某一股勢力,讓他為我所用,用他去對付對其它不聽話的部族。
前一種政策,不用擔心禍起蕭牆的危險,但是,在你挑動人家互相殘殺時,很可能會讓一兩個部族透過兼併迅速壯大起來,成為女真人之後的另一個勁敵。
如是後一種政策,在扶植的過程中,儘量收服,從而使他的力量處於可控的範圍內。
秦牧本人是趨向於採取一種包容的政策的,歷史已經證明,一個封閉的國家是沒有前途的,只有採取開放包容的態度,才能納百川而成海,聚細沙而成塔。
司馬安沉吟道:“唐朝對外的包容政策,使唐朝的勢力迅速擴張到漠北與西域,這是毫無疑問的。
臣以為,唐朝這種包容政策的不足之處,也是它致命的缺點在於,將異族包容進來後,沒有花大力氣去同化。使各族依然保留著他們原在的習俗;
臣以為,我大秦可揚長避短,採用唐朝的包容政策,儘快解決掉北方和西域的歸屬問題,然後鍥而不捨地推行漢化。”
司馬安的話深合秦牧之意,第一步,是先打下來再說,打下來之後,再推行漢化,應該容易一點。
總的對外政策定下來之後,秦牧讓宋獻策全權負責遊說蒙古族俘虜,宋獻策能說會道,還會些神神道道的東西,正好派上用場。
等收伏了那些蒙古俘虜之後,再讓他們回去遊說族人,無疑將能起事半功倍的作用,就算他們回去後不為大秦出力,對大秦而言,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這回不知道多爾袞能用什麼招數來應對,你清除滿清內部派系,我就去挑撥蒙古人,我讓你應接不暇。
散會之時,秦牧輕鬆了許多,他對大臣們說道:“快過年了,各位大臣辛苦了一年,咳咳別的本王就不多說,說得再多,要是不來點實在的,恐怕各位大臣回去之後,也難免被自家夫人嘮叨,有甚者可能還得跪搓衣板。伯全啊,散會之後,把本王給大臣們準備的年禮,都分賜下去吧。”
“臣,遵旨。”
劉伯全答完,自己先笑了,在場的大臣也都不由得輕笑起來,君臣之間,一時其樂融融。
大臣們散去後,秦牧又找來燕高飛,詢問福建鄭家方面有何進展。
到現在鴻臚寺少卿甘南還在福建,秦牧明明知道,鄭家的事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