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我,你們出不去!”
這話將飲瞳堵住了,她微微蹙眉,甚是不悅。
而遊顥豐掃他一眼,悠然十分:“急什麼,我們可沒說要了你的命。”他看向飲瞳,眼中似乎有一分大人看著乖小孩的讚許,不過飲瞳還沒來得及看清,他便移開了視線,同那個守門人說道:“其實她說的並不全對。你們在這邊觸動機關,是要將我們困在裡面,不過,並不打算出去了。”
這點,遊顥豐在這兩個守門人走向兩個柱子的時候就突然明白了:“如果觸動機關只需要兩個人,那麼為什麼要三個人看守?”他心情似乎不錯,說的話也比何尛知道的他多:“觸動機關是其一,還有其二是人,對不對?”
遊顥豐的猜測是,如果在機關啟動的時候“葫蘆”尾的重量小於或等於“葫蘆”頭的重量,這石囚便再也打不開,雙雙都會被齒輪絞死。因為,“葫蘆”尾沒有“葫蘆”頭重的話,是不會有平衡的。
所以,就算飲瞳最後不出手,遊顥豐也不會幹幹看著的。
飲瞳聽完,覺得還是有一點道理的,自己想的的確是太少。那麼一想,她像個努力在大人面前裝淵博的孩子,結果被大人摸了摸頭揭穿所有。飲瞳臉色微微發紅,抿了唇,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是看著遊顥豐,那怨氣又上升了一層。
其實遊顥豐說得沒錯,守門人恨恨咬了牙,所幸遊顥豐眼疾手快,在守門人身上點了兩下,守門人便一動不動了。
“想死,等出去之後成全你。”遊顥豐的語氣向來是冷漠中帶無所謂,要說淡然,比不上然夕言優雅,多了分戾氣。
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man。
遊顥豐看飲瞳一眼,飲瞳竟看懂了他的示意,閃到另一根柱子前,兩人默契的同時按下隱藏的機關,石囚外層發出巨大的“啪嗒”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上了鎖。接著從石囚底下發出沉悶的碾磨聲,慢得令人壓抑。
飲瞳感覺得到,這石囚在移動。
竟還能移動?
鄭正到底是哪家神通?!能做出這樣的密室?
這折磨人的聲音過了半晌,終於安靜下來。
“然後呢?”飲瞳眨了眨眼睛,和之前似乎沒什麼不同。
“開門。”遊顥豐走到先前自己摸索半天的地方,飲瞳快速跟了上來。看著遊顥豐的眼神很複雜。
原來他並不是徒勞無功。
心思
遊顥豐的手劃過其中一片石塊,石塊輕鬆縮排去,飲瞳看著那石塊緩慢移到石牆深處,躲到一邊,不見了蹤影。
其他石塊也同時後退,一層一層開啟,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地道……還有飛來的箭。
飲瞳和遊顥豐都不是吃素的,這點速度,對他們來說小意思,很輕鬆躲過。
遊顥豐只看了一眼身影輕巧的飲瞳,又將視線移開了。
飲瞳扶著心口,暗暗壓驚。這些箭飛來的時候,她竟下意識朝遊顥豐那邊移了一步,所幸她輕功不錯,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往反方向閃去。她偷偷看了遊顥豐一眼,遊顥豐轉身進了“葫蘆”尾的房間,把那個還活著的守門人擰出來。
看樣子,應該是沒發現。
飲瞳安心了。
遊顥豐是出於警惕,擔心這地道還有什麼別的陷阱,才拉上守門人做肉盾,萬萬沒想到,這地道除了一開始的箭,和一路來的腐化了一半的屍體除外,和平得很。
不過這地道中有很多曾經安裝過機關的痕跡。遊顥豐打量這裡,猜想這裡應不是鄭正所製作的,不過是碰巧發現罷了,為了進入這裡面,耗費了不少的人力吧,這裡的屍骨都是那些探路人。
一陣寒風吹過,飲瞳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再踏出一步,自由了。
這裡是一片荒郊,應離燁鳶不遠,飲瞳看著眼熟。
在飲瞳後邊,遊顥豐眯了眼,緩慢唸叨兩個字:“鄭正……”他眼中迸出殺意,地道中惡心的腐爛味在鼻翼間縈繞不去。他沒再看飲瞳,只是深深望了地道一眼,帶著那守門人一起消失在了飲瞳身後。
這石囚,然夕言一定感興趣,如果收為己用,也不是不可以。
遊顥豐是老老實實打起了地道的主意,只是殊不知,這地道在十幾年後,會被幾個小屁孩惡劣霸佔,拿來收藏玩具……
飲瞳對遊顥豐的消失沒有詫異,也沒有時間反應,咬了咬牙,施展輕功往另一個方向飛去。邊飛,邊在心裡罵遊顥豐蠢。這條路沒人比她熟悉,她走過很多次。所以,她自然明白鄭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