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去的方法,聽遊顥豐這句話,剛轉好的臉色霎時蒼白。
石囚
這是一座石房間。
飲瞳更喜歡叫它石囚。石頭砌成的囚室。
這房間若是橫切開來,可以看到一副葫蘆的形狀。“葫蘆”尾是大一點的房間,正是先前綁著飲瞳和遊顥豐的房間,裡面有兩根柱子,與房間頂相連。“葫蘆”頭是小點的房間,正是飲瞳、遊顥豐、兩個守門人和一個死人正處於的房間。
“葫蘆”腰,只是一扇木門,被飲瞳和遊顥豐打壞了。
遊顥豐帶著飲瞳走到“葫蘆”腰邊,那木門碎得看不出原樣,從而看見木門與石牆相接的地方,只剩兩邊細縫。
“這……”飲瞳看著左右各一邊的細縫,大小能正好將人的四指伸進去。她皺了眉:“這不是用來固定門的縫?”這問句,更像是肯定。
“聽。”遊顥豐只給飲瞳留下一個字,從門邊走到已經死了的那具屍體邊,將屍體的手腕拿在手裡,當著另外活著的兩個人的面將屍體拖到門邊。
飲瞳靠在細縫邊安靜了一會,見遊顥豐來了,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退到了一邊,挑眉看他。
遊顥豐用手握住屍體的手,行雲流水的將屍體的手放進細縫中。像是觸動了某個機關,隨著“咔擦”一聲,細縫中的安謐節奏被這突然伸進來的手打亂,變得扭曲。那聲音緩慢、機械而有力,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咔擦、咔擦……”
另外兩個守門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明瞭,更是恐懼的看著這一雙男女。
飲瞳和遊顥豐面不改色,是對死亡早已熟悉的結果。
過了一會,石縫裡重新安靜了下來,遊顥豐將屍體的手緩緩抽了出來。
本來一雙極好的手,拿進去,抽出來,只剩一小段森森白骨。還有一些皮肉頑強貼在上面,肉與指骨已不見了蹤影,血液還在順著傷口滴下來,遊顥豐有些嫌髒的放了手,屍體“啪”一聲,悲慘躺在地上。
飲瞳眉頭都不皺一下,反倒釋然許多:“果然。”
連線“葫蘆”尾與“葫蘆”頭的,是這石縫中的一層層精密的、鋒利的齒輪。
其實像飲瞳和遊顥豐這樣的人,靠近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一二的。飲瞳只是有些不確定,遊顥豐這一做法,讓她肯定了這個想法。
屍體的皮肉模糊,只是為了證實兩人的想法。
另外兩人用手蹭著地板後退,其中一人看著遊顥豐像是看著魔鬼:“別過來!”
“生著,和死了的人,哪個更痛些?”飲瞳好笑的問。
她算是知道遊顥豐的“外力”指什麼了,將三人的骨頭抽出來扔進去,總該能弄壞機器的。不過有一個是死了的,感受不到痛覺,剩下兩個,他們有無數種方法讓他們活下來,任人宰割。
“自己開,還是我們來?”遊顥豐的語氣輕巧得像是再問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我們開!”一人咬牙,噌噌兩下站了起來。
為了鄭正的這點小錢丟了性命,一點不值!
另一人看著站起來的守門人沉默不語,想來也是預設了。
那人徑直走到“葫蘆”尾房間內的其中一根柱子邊上,四處摸了下,看向另一個還在地上坐著的人:“發什麼呆!還不快過來!難不成你想死在這裡?”
那人微微失神,立馬哦哦了幾聲,站起來,幾乎是小跑走到另一根柱子。
兩個守門人相視一眼,手在兩個不同柱子上的不同地方緩緩落下……
只差微毫。
移動的密室
只差微毫,後邊才跑上來的守門人倒在了地上,睜大的眼裡寫滿了不甘願與不可思議,還沒來得及閉上。
飲瞳和遊顥豐雙雙踏進了“葫蘆”尾,飲瞳眯了眯眼,打量躺在地上的守門人,像是欣賞一件自己辛苦製造出來的藝術品。
“你很聰明。”遊顥豐說。
遊顥豐每走進一步,唯一還活著的那個守門人便心驚一分:“你什麼意思?”
“葫蘆。”飲瞳接著道:“葫蘆結構、齒輪。”她的視線移到守門人上,眼中毫不掩飾閃過銳利的殺意。
“你是想著,我們站在‘葫蘆’頭,你們在‘葫蘆’尾,啟動機關,將我們困在那裡,自己出去。”飲瞳走到死了的守門人的腿邊,打量柱子,又瞥一眼腳下的人,“他是後來才明白的,對否?”
“你!”心思被一語戳中,守門人慌也不是,不慌也不是,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