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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掉的精光,連苗和草都分不清,全是為了這個功名利祿。

不去在做多想,徐秀反覆審視了一下破題,八股文破題至關重要,聽錢福講到,小考很多考官往往只看一下破題,如果破題破的不好,後面也不會再去看,直接給個罷黜的結果。

也不難以想象,朝廷規定縣試只允許知縣大人一個人評閱,不準找本地儒學教授之類的幫助閱卷,這七百多份考卷如果一一都要從頭看到尾,工作量實在不小。破題是以要好。

確認無誤,沒有偏題,沒有寫錯別字,用的雖是行書,較為潦草,但這只是草稿紙,也無礙,徐秀微微有些得意,看來縣試這一關,不是什麼難事了。

拿起孟子題的問題紙仔細瞧了瞧,稍作醞釀,才思敏捷的徐秀按著先前的草稿格式認真的書寫。

破題:齊婦醜其夫,而齊人不自醜焉。

……

到了中午,徐秀微微抖動了一下手腕,約莫有些痠疼,總算這第二題也完成了。在謄抄前,他拿出了餅子,有些發硬,也聊勝於無,有的吃就好,不見有些考生看到別人吃東西還嘴饞沒的吃嗎,邊吃邊注意周圍的情況。

此類的題目很多人都可以嘗試著寫,並不難以理解,但寫的好與壞就是個問題,也有些人因為緊張而暈倒,被衙役送了出去,徐秀繼續感嘆科舉的無情。

□□的打了一個飽嗝之後,他小心的清理了一下桌面,接下來可是一個很關鍵的時候了。

這一步就叫“謄真”,徐秀很佩服有人能有那個直接在正規試卷上寫的本事,那已經可以稱之為天才,非一般人能夠做的到。

只因這卷面的要求很是嚴格,只能以楷書,或臺閣體寫,不能塗改,不能錯字、別字、通假。還要自己給自己的文章點標點,當然古代的標點就是句尾畫個圈,也不另起一行。

徐秀小心翼翼的進行謄真,寫完第一篇,已經有人開始交卷,此時的太陽微微有些西斜,照舊耀眼,這時候交卷,知縣就會隨到隨閱,當場給出一些評語。

徐秀並不著急,只因錢福惡狠狠的跟他說,你不許前十名交卷,在他詢問過後,得到了一個哭笑不得的答案,只因為前十名出去的,門口會有敲鑼打鼓的送行,會一直跟到你的家裡,討要賞錢,而他不願意或者說沒這個錢去出,還美其名曰真是世風日下。

兩篇文章通通謄抄完畢,小心的用先前發放的密紙將自己的名字糊住,雖然縣試這點往往都不嚴謹,但也是個形式,需要做,不然直接罷黜,不留情。

“嗯,我看看,我看看。”李嵩拿著摺扇抵住嘴角,試卷平鋪在案臺,一手拿著沾著硃色墨水的細筆圈閱,覺得這一句說的好的,便畫個圈。

“有志於學者,習之不可不時也。好,這題明破,甚好。”李嵩說完繼續看,最後點了點頭,在左上角寫了箇中字。當場取中,尤為不宜。

笑了笑道:“多謝老師。”考官點中的,在古代就是老師一樣的存在。遂如此回答。

“你還是別笑吧,怪難看的,哈哈。”李嵩拿扇子敲了敲自己腦袋打趣道。

此人便是徐輝。

見已經十好幾人交卷,連徐輝也交了上去,徐秀呼了口氣,拿起草稿紙和正捲走向知縣。

“向父母官問好。”恭謹的遞交了上去。

“噢,又是一個娃娃,我來瞧瞧。”李嵩笑起來很陽光,見到連續兩個十幾歲的小娃娃也不由心情大好的道。

“聖人論學,惟不息以幾於成。嗯,不錯不錯,這是暗破呢。”李嵩畫了一個圈圈,表示認可。

“覺得有點怪呢,小娃娃。”李嵩把兩篇文章都看完了,畫了很多圈,卻沒有寫中,笑道。

徐秀心中一陣懊悔,肯定又是不知不覺用了一點偏的論述了,帶著點後悔的意思同李嵩道:“望父母官見諒。”

見他臉上一陣吃味的表情,李嵩被逗樂了,無外乎自身也不過二十幾歲心性也不是很老成,笑道:“你今年多大了?”

徐秀以為自己會倒在縣試這關不由悲聲道:“一十三歲。”

李嵩滿眼笑意的道:“你這文章現在取中還早了;回去用心讀書,縣試三年兩考,本縣也是初來,到下一次,我取你。”

去你的,雖然徐秀也知道科舉不是那麼好走,但自身起步點又不是這邊十幾歲的娃娃,圖書館十幾年的侵浸這樣的基礎,經過幾個月的強化,都無法過了縣試這一關,不由耍了一下滑頭故作傷心道:“望父母官憐憫,全我盡孝之心。”

明代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