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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鐮刀。”維克多聽到這口氣,就知道她的怨氣已漸消,微笑道:“為了安慰你的心情,我這裡還有幾個關於安東尼的相當有趣的訊息。”

“什麼訊息?”尼克從枕頭裡面露出半張臉。

“這小子不是因為沒進行割禮被船長認出來的嘛,所以第一夜我去給他處理傷口,就順手讓人把他捆上做了個□手術。安東尼以為自己被閹割了,當場淚流滿面,還硬撐著不肯哭出聲,憋得滿臉通紅。嘻嘻嘻,我一瞧就知道,他那根小蘿蔔根本沒用過呢。”

尼克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這小子毛都沒長全,真爺們才不會哭哭啼啼,我手腳都斷了也沒哭呢。還有什麼?”

“還有啊,他其實是你的崇拜者。”

“什麼崇拜者?”

“你不是在搏擊場幹過麼,安東尼是義大利地下結社培養的刺客,因為年齡相似,結社送他去旁觀學習。你不知道吧,當年他看過你每一場決鬥,崇拜你崇拜的要死。”

尼克疑惑地問:“不會吧?他看起來恨不得生吃了我呢。而且那混蛋居然當場揭我短,害我差點被船長捏死。”

“誰讓你亂搞男女關係,又不告而別,愛之深恨之切,怨不得他一直記著你。”

維克多憑藉當年戰遍佛羅倫薩無敵的哄人本事,東拉西扯,左右開導,終於引得尼克破涕為笑。聊了一會兒,他趁其不備把手伸進毯子裡,結果不出所料,從裡面摸出一手點心渣和瓜子殼。

尼克訕訕地扭過頭去,船醫嘻嘻笑著擦手:“我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讓你絕食,比捅破天還難!”

過了一會兒,尼克又有點發愁地問:“這兩個月我吃進去的都長在腰上了,胸前一點沒變,瓦比娜說男孩子得寵都只是一時,可那混蛋長得不錯,現在又上船幹活,船長會不會對他那我只剩下會生孩子一個優勢了。”

維克多臉上顯出誇張的受驚表情,好像聽見什麼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接著他閉上嘴,以極端嚴肅的口吻說:

“這種憂慮你最好不要在船長面前提。真誠的說,他是我見過最堅定的異性戀者。”

“怎麼證明?”

“瞧,當年我也是這樣問的。”維克多微笑著說:“當年我離開佛羅倫薩,其實是受了些傷害。”

“你被女人傷了心?!”尼克驚訝地道:“好厲害的姑娘,我以為手術刀也戳不破你的面具。”

“咳咳,其實其實是因為男人”維克多遲疑了一會兒,向尼克透漏了些個人隱私。

“所以我再也不打算跟有同性/愛好的人一起共事了。船長邀請我上船,我就提出了這個問題:‘船上一年到頭見不到女人,我這麼優秀的內在外在,怎麼能肯定你不會口不擇食?’”

“你真自戀他、他怎麼說的?”

“他就像你現在這副表情,張開嘴瞪著我,過了一會兒他說:‘有些人的口味是固定的,比如我喜歡木瓜,如果船上很久都沒有新鮮水果補給,來個乾癟小橙子也可以替換。但就算三年看不到水果,我也絕對不會興起啃鞋墊的想法’。船長指著我說:‘你就屬於鞋墊的品種。’”

“他這麼說?!”尼克驚訝的問:“船長叫你鞋墊?”

維克多哈哈大笑:“是啊,然後他又補了一句:‘就算你長得不錯,那就是有刺繡的鞋墊,本質沒什麼變化。’”

“你沒有暴跳如雷嗎?”尼克奇怪地問:“你是我見過嘴巴最惡毒刻薄的人了,居然沒有當場翻臉?”

船醫抄起一個靠枕砸在尼克腦袋上。

“沒有,聽完這段話,我立刻就在那張合同上籤了字。”

維克多看著尼克說:“雖然我對這份工作有諸多不滿和抱怨,但一直幹到現在,船長當年的話沒一絲水分。他確實不喜歡鞋墊。”

15磅的轉機

天氣晴朗無風,整月難得一見的太陽懶洋洋地為冬日的庭院供給陽光和溫度。

安東尼·託利亞滿臉鬱悶的站在廊簷下,因為剛進行過割禮手術的緣故,他站立的姿勢有那麼點古怪可笑。他是被海雷丁不,現在應該尊稱為船長的男人叫來柏園的,目的是拜見前輩——真海妖尼克。

具體怎麼放棄刺客身份投靠紅獅子的,那一夜安東尼至今也不願回憶,因為每次想起都會手心出汗兩腿哆嗦。海雷丁拉人入夥的手段給安東尼的身心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所以當船長安排安東尼來見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人時,他甚至連腳底抹油的膽量都沒有,馬上聽命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