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躺躺就好!”她虛弱地笑。
那天晚上,鬱涵在大街上逛到十點多才回家,其實她心口堵得慌,很想到酒吧去喝酒,但只要一想到那天酒醉後的情景,她就心有餘悸。
她是個酒品很不好的人!酒品不好的人就不能喝酒!
回到家的時候,老爸老媽早就去夢周公了,那一跤雖然沒有摔成內傷,但畢竟嚴重地挫傷了她的肌肉。她痛苦地躺在床上反反覆覆,只覺得怎麼睡都疼,直到客廳裡的鐘擺敲響了兩下,她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一大早,是被老媽的大嗓門吵醒的。
“起來!”
“幹什麼呀——媽!”她痛苦地蜷著涼被,翻了個身,就是不肯睜開眼睛。
“你給我起來!”溫媽媽雷厲風行地一把揪起她,“你額頭上的紗布是怎麼一回事?啊——”涼被一掀開,鬱涵身上大片的淤青讓她更是倒抽一口冷氣,“你昨天干嗎去了,跟人打架了?”
“媽——”她強忍著痠痛坐了起來,“你什麼時候看過我跟人打過架了?”
“誰說沒見過,你小時候野得跟男孩子似的,老是……”
“媽——”她拖長聲音痛苦地尖叫,“您行行好,再讓我睡會兒,好不好?”
“那可不行。”溫媽媽抵死不讓她再躺下,她手勁大得出奇,一把將女兒拖下床。
鬱涵痛得哇哇大叫:“你想殺人呀!”
她氣鼓鼓地披頭散髮衝出房間,溫媽媽正要替她鋪好床褥,猛然想起一事,大叫:“回來!死丫頭,你弄整齊了再出去……”
鬱涵卻早在她喊話前衝到了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居然還端坐著一個人,鬱涵衝出房半分鐘後才發現他的存在。她眨眨眼,再使勁眨眨眼,“做夢……我一定是還在做夢。”她喃喃自語。
林佑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含笑瞅著她,“鬱涵……”
“啊——”她一聲尖叫,險些把房頂給掀了,跟著她人就像陣旋風般刮進了衛生間。
溫媽媽從女兒的臥室出來,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坐,你坐啊,別客氣!那丫頭就是這樣瘋瘋癲癲的。”
鬱涵的聲音在衛生間裡喊:“老媽,你幹嗎在背後說我壞話?”
溫媽媽不理她,問林佑霽:“小夥子,吃過早飯沒?”
林佑霽笑道:“不用客氣,阿姨,你叫我佑霽就好了……”
溫媽媽左看右看,小夥子長得人挺帥氣的,又很懂禮貌,只可惜女兒要到外地去讀書,不知道這小夥子有沒有長性,等不等得了鬱涵畢業?
“你多大了?”她忽然想到一個至關要緊的問題。
林佑霽有點不太適應溫媽媽的東拉一句西扯一句的思路,愣了愣,老老實實地說:“28!”
大鬱涵五歲!年齡是剛剛好,可是鬱涵起碼還要再念四年書,到時候小夥子就變成老男人了,就算他心實能等,他的家人也等不及想要抱孫呀。
一時間,誰也不知道溫媽媽心裡已經轉過無數種念頭,她漸漸露出一種很惋惜的表情,對鬱涵談的這場戀愛不抱太多的希望。
“媽,你在查戶口呢!”梳理整齊的鬱涵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一臉的夾生表情,“你可別誤會了,他是我以前工作過的新宇集團的林總……”她頓了頓,不去看他的表情,“人家國慶節結婚,你要不要去喝喜酒?”
“哦……”溫媽媽明顯露出失望的神色。
林佑霽聽鬱涵提起自己的婚禮,心裡一陣彆扭。
鬱涵這才將臉轉向他,“你來找我,有事?”
“啊,我昨天跟sammy打過招呼了,想到你昨天摔傷了不方便去公司,所以想順路帶你去!”
鬱涵看到老媽的頭從廚房裡探了出來,她惡狠狠地瞪了老媽一眼,示意她少管閒事,溫媽媽撇撇嘴,最後仍是窩回廚房揀菜去了。
從林家到這裡再去公司,根本就不在一個方向,鬱涵心知肚明他是在找藉口,也不戳破他,笑了笑,“好哇,你等我換件衣服就走!”
坐在副駕駛座上,鬱涵鬱悶地咬著肉包子,林佑霽開車每半分鐘就會偷瞄她一次,眼看一個包子轉眼就下了肚,他卻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到底想說什麼?”拿溼巾紙狠狠地擦著手指,鬱涵終於不耐煩地開口。
林佑霽一陣沉默。
“喂——你倒是說句話呀?你再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我馬上下車!”
鬱涵的威脅終於起了作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