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正得意忘形間,前後左右都是鞭風鬼影。
韓柏暗忖若不露點真功夫,如何教她尊敬自己。
猛運魔功。
倏忽間他整個人高挺起來,形相威猛無信,赤裸的上身澎湃著爆炸性的力量。
虛夜月俏目一睜,輕叱一聲,鞭尖拂往韓柏腰際。
韓柏哈哈一笑,撮指成掌,手平畫出,剛書了個半圓時,括尖掃在鞭梢上。
“波”的一聲,勁氣爆響。
韓柏忽感不妙。
虛夜月甜甜笑道:“你中計了!”纖手一抖,迅快無倫轉了三個圈。
長鞭繞上韓柏手臂,就若一條有生命的惡蛇。
最可怕處是鞭子生出吸力,水蛭般纏入韓柏肉內,似要吸啜他的鮮血。
韓柏想不到對方鞭法出神入化至此,慘哼聲中,內勁透鞭而入,封著他整條手臂的穴道,同時把他帶往天上,教他有力難施。
韓柏先是手臂失去知覺,忙運起魔功和無想十式,一正一反,一順一逆,交替消解。
虛夜月出師再捷,芳心大喜。
若依虛若無的教導,她這時理應射出短刀,殺傷敵人,可是此刻只想摔對方一個四腳朝天,頭著地當場出醜,便心滿意足。
正要如法施為,豈知韓柏陀螺般在空中轉動著,瞬那間脫離鞭子,還乘勢抓著長鞭運力一扯。
虛夜月猝不及防下,給帶得離地而起,朝韓柏迎去,心中驚怒交集,單手奪鞭,另一手伸出一指,往韓柏面門點去,指風凌厲,嗤嗤作響。
韓柏運功護著臉門,嗅著襲來的香氣.魔性大發,竟張口往她纖長的指尖咬去。
如此無賴招數,虛夜月還是首次遇上。
若她繼續點去,說不定可傷韓柏,但那人傷口必是在他的大口裡,就算殺了他亦補償不了過後那可怖的感覺。
這時變招亦來不及,惟有縮手。
韓柏乘機在她指尖吻了一下。
虛夜月渾身劇震.嬌呼下落回地上。
韓柏佔了便宜,怕她大發雌威,亦退躍遠方。
長鞭拉個筆直。
兩端緊握在這封男女手裡。
虛夜月連續催發內力,仍奪不回長鞭,氣得俏臉陣紅陣白,挺茁的酥胸不住起伏,那種奪人魂魄的嬌嫣神態.使人心神俱醉。
她猛地跺腳,氣苦道:“你這大壞人.還不放手嗎?”
她自幼得鬼王刻意栽,又有三位名師括點,武功之高,實不下於韓柏。
可是韓柏又豈是易與,詭變多端。當日連範良極和裡赤媚,亦拿他沒法。
虛夜月卻另有她的一套。
韓柏被她如此哩罵,慌忙放開鞭梢。
虛夜月使了下手法,鞭子去而復回,抽在他臂上。
韓柏痛得呲牙咧嘴。
虛夜月爭回一口氣,嬌笑道:“看在你亦算聽話的份上打你一鞭算了。”欣然飄退。
韓柏痛在身上,甜在心頭,向虛夜月消失的林深處傳聲過道:“終有一天你會嫁給我的!”虛夜月銀鈐般的聲音隨風吹回他耳內道:“我虛夜月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你。”
韓柏忿然道:“你瞧著吧!”正恨得牙癢癢,心酥酥時,範良極落到他旁。
韓柏頹然嘆道:“這嬌嬌女真難恃候!”範良極摟著他肩頭舉步而行同意地道:“看來你即管露出憑它吃飯的俊臉亦不會討好,因為你生了對賊眼。”
韓柏咕噥一聲。洩氣地嘆了一口氣。
秦淮河處燈火點點,仍沒有絲毫意興闌珊之意。
第九章 新陰刀客
浪翻雲本以為對方縱是高明,但看到有高手保護,當會對憐秀秀知難而退。即管能擄走這美女,但多了一個人在身上,不是更難逃過別人的追捕。
若數京城誰最不受歡迎,薜明玉定會當選。
浪翻雲傾耳細聽,心中大奇。
竟沒有一個人能擋他片刻,而且都是一招見勝負,使對方落敗受傷,再無作戰之力。
這樣高明的武藝,恐連像莫意閒這類較次的黑榜高手亦有所不及,會是什麼人呢?
浪翻雲不理艙外船板上激烈的打鬥和近乎接連響起的慘叫聲,耳聽著秦淮河水溫柔地撫上船身的低訴,向憐秀秀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微笑後柔聲道:“小姐既預約歸期,浪翻雲亦不敢崖岸自高,三日內我定會再到船上找你。”
憐秀秀俏臉倏地轉得蒼白,顫聲道:“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