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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臉色越發的白,抖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時懷今沒來之前,祖母和父親又勸了他許多。大哥無才,惠安侯府上上下下便都指著他這個嫡次子將來光耀門楣。大哥替他娶公主,而他頂替大哥成為惠安侯府的世子,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為了惠安侯府,就算他將來會被熟識的好友恥笑懦弱,他也忍了。大哥為了他犧牲,而他又如何不是為了惠安侯府犧牲呢?

惠安侯皺眉道:“你別問他,這種事情不是他能做主的!懷今,你自小體弱多病,為了養大你惠安侯府上上下下廢了多少心力你也該明白,你也是時候為惠安侯府想想了。”

他是自小體弱多病,開智又比早慧的弟弟晚了許多,祖母、父親和母親都更喜歡弟弟。唯一不嫌棄他的人也只有早逝的祖父罷了,祖父過世以後他在這個家中似是無物,能想起他的時候便也是現下這種時候了。

他笑了笑,臉上沒有半分被強逼的不滿:“好,我願意。”

惠安侯聞言鬆了口氣,開始為他安排成婚之前這兩個月要準備的事:“之前念及你體弱,並未督促你好好讀書,如今你將要成為駙馬,又是以懷恩的身份,便不可再懈怠了,往後要聽從先生教誨,好好讀書,不能被人看出端倪。”

長子遠不如次子聰慧,卻佔著世子的位置,惠安侯想一想便是十分糟心,但好在現在都解決了。

時懷今似是沒看到父親眼中的嫌棄,乖順的一一應下,惠安侯這才緩和一些臉色,又囑咐了他幾句放他離開了。

時懷今走出廳堂,抬手揉了一下站得痠痛的雙膝。口口聲聲為了他好,可明知他體弱卻讓他站了將近一個時辰,真是可笑。

但對於這種事情,時懷今早就不在意了,直起身子繼續往前走,剛踏入後院,便聽到後面傳來時懷恩的喊聲:“大哥!”

時懷今停下腳步回過身,時懷恩幾步跑了過來,在他面前站定,滿臉愧疚道:“大哥,對不起,這件事情並非是我的意願,是祖母和父親執意如此,我也是沒有辦法……”

時懷今看向他,笑得十分包容:“懷恩,你若是真的不願,便應該和父親說明你的意願才是,我相信父親總不會強人所難。但既然你已經接受了,就不應該再到我這裡說什麼對不起我的話,若是祖母和父親知道了,定會覺得自己滿心好意被你誤解,是強逼你接受這件事,這便不好了。”

時懷恩聞言一愣,臉色有些難堪,繼續道:“大哥,我知道此事過後,你定會更恨我,我認了。可我們這都是為了惠安侯府好,你應該明白,生為人子總不能太過自私自利。”他沒錯,他也是為了惠安侯府好,是長兄太過狹隘了。

時懷今聞言一笑:“自私自利?呵,懷恩啊,你要記住,我從未恨過你,而今日也是你自己選擇不做駙馬的,他日也不要恨我的好。”說罷時懷今不等他回答,自顧自回了自己的院落。

時懷恩擰眉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什麼叫他日不要恨他?大哥將來該不會在公主面前揭穿他吧?這可是欺君之罪,他們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大哥總不會愚蠢到這種地步。

*

按理說,將要在兩個月後成婚的男女是不可見面的,但俞千齡卻不忌諱這個,不僅要見未來的駙馬,而且快到惠安侯府的時候才命人送了拜帖過去,讓他們藉口躲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躲不了只能硬著頭皮接駕,惠安侯讓時懷恩從後門出去,暫且躲到外面,萬不能讓公主見到他。

往日裡只騎最烈的馬、跑最快的路的俞千齡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裡,停在了惠安侯府前。

外面宮女低聲稟道:“公主殿下,惠安侯府到了。”

俞千齡揉了揉坐馬車坐的有些痠痛的腰,翻了個白眼,打算回去給她六個兄長一人一拳頭。臨出宮時,是她六個兄長攔住了她,硬是要她回去換了一身繁複的裙裝,說什麼京城的男子都喜歡這樣的女子,見公公婆婆要溫婉賢淑一些才會討人歡心,她要入鄉隨俗。

入他娘個鄉,隨他爹個俗!老子長這麼大又不是為了討他們歡心的!憑他們喜歡,她就要換?

俞千齡要走,但是架不住六個哥哥輪番勸。

三哥勸她:“千齡,你好好想想當年那些留不住的小白臉們!”

四哥勸她:“千齡,男人沒到手之前,也是要哄的,你稍微放低一點身段,這不叫屈服,這只是寵他罷了。”

大哥勸她:“再者說,人不是你自己選的,沒成婚之前,你總要給人家一些面子,給公婆一些面子,這樣夫妻之間才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