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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城的關係像他示威,這樣等於是褻瀆了瞿城跟他自己。

“窩窩,跟叔叔再見,我們要走了。”

窩窩吞下最後一口冰淇淋,乖乖跟董鋒揮手,徐辭年留下咖啡錢,抱起小傢伙剛想起身,卻聽董鋒突然開口。

“辭年,剛才的那個戒指,是送給……他的嗎?”

他沒想到自己一張嘴聲音竟然會這麼嘶啞,眼眶裡迅速浮出幾縷紅血絲。

徐辭年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嘴角帶笑,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沒錯,是送給瞿城的,我想跟他結婚。”

董鋒抬頭看著他,看著居高臨下的徐辭年,胸口像是被挖去了一塊。

坐牢的半年裡,他沒有一天不在問自己,為什麼會選擇出軌,背叛徐辭年,他對他並不是不愛,甚至身陷囹圄,他惦著念著的也只有徐辭年,可是他已經做錯了,甚至連一點挽回的可能都沒有。

徐辭年就像一朵雲一樣,曾經飄進了他的懷裡,他親手推開了,現在飄走了,飄到了更高更遠,他一輩子也摸不到的廣闊天空,就再也不會低頭多看他一眼。

“辭年,是我對不起你……你別恨我,本來我們也能走到這一步的,都是我做錯……”

“夠了,董鋒。”徐辭年打斷了他的話,臉上無波無瀾,“我並不恨你,你也不用再跟我道歉。”

恨這種東西根本就是雙刃劍,看似強大可怕,卻始終不過是一種執迷不悟的感情,對待陌生人,無關愛恨,連恨得力氣都沒了,才是真的解脫。

“或許以後我們還會見面,或者這輩子都不會,橋歸橋路歸路,這樣挺好的。如果哪天我跟瞿城結婚,很歡迎你來觀禮,嗯……就這吧,時間不早,我真得走了。”

徐辭年衝他笑了笑,逆著光的身影,只剩下一雙明亮的黑色瞳孔,這樣幸福的神情幾乎刺痛了董鋒的眼睛。

他牽著窩窩的手,起身走出了咖啡廳,這時門外,一輛黑色的車子已經等在了路邊,車裡下來一個高大精壯的男人,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抱著興高采烈的窩窩鑽進了汽車。

車子絕塵而去,董鋒坐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直到車子的影子在視線裡消失,他才張了張嘴,嘶啞著說了一聲“再見”。

自始至終,徐辭年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出口,也許對於自己,他寧願此生不見。

杯裡的咖啡已經冷了,胸口已經疼得失去了直覺,董鋒垂下頭,一滴眼淚砸在了手背上,暈開了上面一層黑色的髒汙。

*****

天氣越來越暖和起來,徐辭年逐漸把工作都交給小軍、阿四兩個得力干將去做,自己樂得清閒,在家中安心休養,沒事兒逗逗雞腿兒,哄哄窩窩,日子過得無比逍遙愜意。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琢磨著怎麼把戒指送給瞿城比較好,畢竟這種東西一拿出來就象徵著某種儀式和誓言,如果隨隨便便就送出去,總覺得差了一點什麼。徐辭年以前也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一想到要送出去就很緊張,像這世上絕大多數男人一樣,總想著要用一個羅曼蒂克一點的方式把瞿城這個“媳婦兒”拐到手。

雖然現在“媳婦兒”不用他拐,已經上趕著倒貼,還附贈了上億的“嫁妝”,但是誰先送戒指誰可是關乎著誰是一家之主的問題,徐辭年可絕對不會給瞿城半點可乘之機。

這邊正糾結著如何送戒指,瞿城那邊卻突然大半個月不見人影,像在打什麼新的鬼主意。

徐辭年可精明著呢,一瞧他這樣子就知道有事情瞞著自己,旁敲側擊、威逼利誘一番,也沒能撬開瞿城的嘴巴,見他說話間躲躲閃閃,含糊其辭,分明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瞿城那勾=引人的本事他可門清兒,當初跟徐新年只見過一次,就引得他那好弟弟心癢難耐,之後又冒出來一個盤靚條順的嶽照,還他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鑑於以前的黑歷史實在是罄竹難書,徐辭年坐不住了,倒不是害怕瞿城亂來,只是架不住小三、小四他前赴後繼。

這天,逮住阿四問道:“你城哥,除了嶽照這一個小情兒以外,還有沒有別的?”

阿四一聽這話還了得,趕緊搖頭,“徐大哥,這哪兒能啊,城哥一顆心都快掰成四瓣掛在你身上了,哪兒還有精力去找什麼別人。”

“他不找別人,可不代表別人不找他,最近有人上趕著往他身上湊嗎?”

城哥的桃花旺的嚇人,出門都能碰上姑娘小夥兒往他車門上塞手機號,這事兒我能說嗎?

阿四苦逼臉望天,咳嗽兩聲堅決擁護老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