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看笑話一般看著看著這群嗜血的兵士和枉死的無辜,還有士兵在不住的翻看著已經躺在地上的屍首,對著還有生命意識的身體,刺入一刀又一刀的仇恨。
“淳益那小子你們還沒找到?”楚莫言不悅的看著幾個向自己彙報的將軍,心底的擔憂越來越重、
“估計是燒死在火海中了,淳王府那麼大的火,連個雞呀狗的都逃不出來,更不用說是人了。”一個將軍滿是得意的言道,那個權勢滔天的王爺,就這樣死在了自己和兄弟們的手中,這是多大的榮耀。
“別給老子估計,我要的是他真死了,不然臣逸的皇位還是不夠安穩。”楚莫言大聲的言道,跟在他身後的兩位將軍只有不斷稱是的份,他們也是沒有辦法,淳王府的大火燒得夜晚的天都成了紅色,那洶洶的大火根本沒人敢靠近,他們射殺的也就是這些在府中掙扎出來的無辜生命。
“那我們再去看看。”兩個將軍在聽了楚莫言的話之後,主動地請求,楚莫言點頭允了之後,兩個將軍就像那火光走去,可是剛走了幾步,就被嗖嗖發來的兩支箭,直直的在他們的腦門射入,在腦袋的另一側探出頭來,帶著血和白色的腦髓。
兩個人悶聲倒下之後,又有許多巡守的衛兵像他們一樣突然的倒下,直到月上中天的時候,那不時發出的箭才連綿不斷的向著驍騎營的方向射來。
楚莫言在第一時間就將所有的兵士組織到了一起,但是他卻悲哀的發現,此時自己的兵士已經死傷過半,楚莫言猝然的感覺到了末日的臨近,只能鼓起最後的勇氣,對著箭射來的方向,高聲的喊道:“我們是驍騎營的兵士,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敢和我們做對?”
“楚大將軍,能和驍騎營作對,除了聖上給的膽子,老奴還真不知道誰有這個膽子。”聞青笑呵呵的在眾將士的拱衛之中慢慢地走近楚莫言,臉上有勝利者才有的榮光。
“驍騎營是護衛聖上的兵馬,聖上怎麼會……”楚莫言的話梗在了喉中,半晌說不出話來,等他終於開口的時候,嘴裡吐出一口濃重的泛著黑色的血。
“大將軍,大將軍。”驍騎營的兵士見楚莫言突然的昏倒在地上,慌亂得更加厲害,在一些人去看湊上去看楚莫言的情況的時候,有不少兵士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走向聞青這邊的隊伍。
“快,衝出去,救皇上。”楚莫言的聲音很是虛弱,但是全拼盡了他自己全身的力量,當他終於明白過來,讓驍騎營的兵馬來攻打淳王府,這是最簡單的調虎離山,沒了驍騎營護衛的皇上,就像沒了羽翼的雄鷹,此刻,淳益,皇太后,所有的人應該都站在臣逸的面前。
“大將軍您……”幾個士兵看出了楚莫言話語中的急切,但是看著這個將他們練成精兵的楚莫言,他們突然的不知道了取捨,讓他們將楚莫言留到敵人的手中,他們辦不到,讓他們放棄去救皇上,他們更辦不到,守護皇上,那是他們一直以來的信仰。
“大將軍,我們帶你突圍。”有個士兵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做起了要把楚莫言背起的姿勢。
楚莫言看著這群關心自己的兵士,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在他的袖中,一柄利刃已經出鞘,在他們將楚莫言扶起的時候,楚莫言好似伸懶腰一般的抬了一下手,他落下的手在月光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落到楚莫言的胸口,那裡,血已經汩汩的湧出,而楚莫言,依舊是一臉的堅定。
“我是個要死的人了,你們別管我了,把我救出去你們也救不了我了。你們快去就皇上,見到皇上,記得告訴他,就說楚莫言對不起他。”楚莫言話語未完,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一雙含星的眸子,怎麼閉都閉不上。而驍騎營所有的兵士,對著楚莫言的屍體,深深地鞠躬,然後,轉過身去,用憤怒的眼光對著聞青和他身後的兵士。
因為楚莫言的死,他們成了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因為楚莫言用自己的生命告訴他們,如何去做一個合格的臣子,他們唯有全力以赴,去救臣逸,這是自己的職責所在,更是楚莫言臨死之前的囑託。
只剩不多的火光的快要燒成灰燼的淳王府,再次見證了一場血與火的廝殺,月光中,只見劍影迴旋,血滴成淚,數不清有多少人倒下,數不清有多少人在艱難的站起,驍騎營的兵士們,穿著銀色的鎧甲,將這個秋天的夜晚染成血色的悲壯。
驍騎營的兵士,破釜沉舟,用他們的勇武逼得聞青最後落荒而逃,他們在無數的血肉中終於勝利的站立起來,只是驍騎營的精英們已經所剩無幾,昨天下午整裝待發的時候,他們是八百男兒,一夜的時間,剩下僅僅六七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