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叫我錦……娘吧。”女子在說出錦字之後,卻突然的拖長了聲音,讓淳益再次失神,就連他說話的語氣,都像極了錦官,當然,相似的還有名字。
“錦娘,等我回來。”淳益對著錦娘笑笑,就轉身離去,而綠泥,在錦娘終於迴轉過身看向自己的時候,跪在了她躺的軟榻上,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
“綠泥,你哭什麼?”錦娘有些不解的看向綠泥,一臉的納罕。
“姐姐,綠泥求你,離開王爺好不好,求你離開王爺。”綠泥的頭都埋在被子裡,但是卻能清晰的聽出他的嗚咽。
“綠泥,你為什麼哭啊,好孩子,你抬起頭來,看看我是誰?”那個叫錦孃的女子在說話的時候,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耳後,然後輕輕地揭下了一層人皮面具,那面具下面的女子,眸光如水,肌膚勝雪,天然的一張傾城絕色的臉。
綠泥怔怔的抬頭,不敢看眼前的女子,這個女子,是自己的小姐,是自己的姐姐,是那個傳言已經去世多日的女子,今日,她就那樣淡淡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臉的笑意,仿若幾十日前,她淡淡的站在視窗,看著滿池的荷花。
“姐姐。”綠泥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悅,但是淡淡的喜悅之後,她的臉上又浮起了層層的害怕,她哆嗦的指著錦官,卻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恐懼。
“妹妹,我是錦官,我沒死。”錦官輕聲的言語一聲,讓綠泥緊繃的神經突然的鬆開,她探了一下身子,緊緊地將錦官抱在懷中,話還未說,淚已闌珊。
“妹妹,姐姐得走了。”錦官還未等綠泥哭罷,就輕聲的言道,這句言語,讓綠泥的淚再次落了下來,而錦官,在說完話之後,再次將那張人皮面具貼到自己的臉上。
“姐姐,你知道王爺對你的感情吧?”綠泥在錦官突然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的言道,而錦官,在聽到綠泥的話語之後,突然的回身,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言道:“我只知道你對他的感情,姐姐走,是為了成全你,也為了成全自己。”
“姐姐,你知道皇上對你的感情麼?”綠泥早在府裡別人的嘴中得知了臣逸的事情,他不知道為何錦官會選擇消失在臣逸和淳益這兩個男人的生命裡,所有的納悶,都深深地埋在這問詢之中。
錦官對著綠泥的臉上有了一絲哭笑,她輕輕地轉身,走到綠泥的面前,將那日淳益給自己的令牌遞到綠泥的手上,鄭重的握住了綠泥的手:“妹妹,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成全,成全他,也成全自己,如果今日淳益真的將臣逸的江山弄到自己的手中,姐姐求你,到時候讓淳益留臣逸一命。這個令牌,是淳益給我的,只要是他的人都會遵從這個令牌,姐姐留給你,有事的時候也許會庇護你。”錦官左手抬起,輕輕地拍了一下綠泥的肩膀,然後快速的轉身,急匆匆的離去。
“姐姐,如若淳益真的贏了,我能不能告訴臣逸,你還活著?”綠泥好像預感到什麼一樣,但是卻又不明白自己預感到什麼。
“不要,姐姐那日選擇死在他的世界裡,是為了成全他。所以,姐姐沒有再復活的道理。”錦官的話語還是很淡,但是卻堅定的如同命令一般的落到綠泥的心裡。
原來,有種愛,叫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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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激戰淳王府
傍晚時分,晚霞將西邊的天染的分外的妖嬈,淳王府外,驍騎營的兵馬已經整裝待發,淳王府內,姬妾們絕望的哭泣如同這秋季深夜涼風的嗚咽。
那兩個稱自己懷孕的女子和那個已經懷了淳王爺骨肉的女子,都被淳益下令關在了自己的房間內,沒有了出入的自由,而其他未被禁足的姬妾除了想盡辦法逃出這被圍得鐵桶一般的王府,而淳益,早就離開了王府,綠泥,也被淳益派來的人帶入了密道,那密道,直通幾里以外的皇宮內苑,這個秘密只有太后和淳益知道。
等綠泥終於走到了皇宮,忙不迭的去向太后請安,進入慈寧宮後,才發現太后正一臉怒色的看向淳王府的方向,那裡,有著沖天的火光。那紅豔的色澤,讓人輕易的想到血,而此刻的淳王府,確實已經血流成河。
淳王府內所有的兵丁,淳王府內除了聞青之外的所有下人,淳王府中除了淳益之外的所有主子,在驍騎營銳利的劍鋒下,成了待宰的羔羊,而楚莫言,似乎是在發洩這麼多年來自己對太后,對淳益的仇恨一般,連腹中還懷著淳王爺骨血的美人都不放過,一柄劃過那微凸的肚子,便有血溢位來,沾染了泛著寒光的刀鋒。
月亮,已經浮上了東邊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