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用處,便與我商量合作生產,還說要找機會請人呈貢給當今天子,也不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倒是有心走科舉之途,但是實在不善八股,只怕考來考去考不上,歲月蹉跎一事無成啊。”
“畏難苟安豈是能者所為,段公子還是頭懸梁錐刺股,好好用功去考個功名才是,或者本朝還有舉薦入仕之途,段公子不妨託人試試。”錢寧笑吟吟地說道。
“玩牌玩牌,錢兄莫要廢話,掃了大家的遊興,段公子還是介紹下這種牌戲的玩法吧,這些歪歪扭扭的字元究竟是什麼東西?”江彬急忙打岔道。
段飛將自己手上的牌攤開,將牌面一一解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在他嘴裡變成了從沒品到九品的官位,加上侯爵、伯爵、公爵,以及小王、大王,就組成了一副充滿大明特色的撲克牌。
“這可不對啊,一品大員怎麼可能還沒一個小小侯爵大?還有這小王、大王,是不是有些不妥?誰是小王誰是大王啊?”江彬聽完規則後有心無心地說道。
段飛心中一緊,趕忙解釋道:“這只是一個遊戲而已,當不得真的,要不然你可以這麼稱呼這些牌……”
段飛將原版牌面說給三人聽,正德一皺眉,說道:“這些稱呼太難懂,還是按官位排吧,有爵位的人雖無實權,祭天時不也排在一品大員之前麼?大王小王也挺好的,這次皇上親征,不正是大王吃小王嗎?這又有什麼犯忌的?只是個遊戲而已,廢話少說,開始玩牌吧。”
有了正德這句話,段飛的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裡,他笑著解釋道:“現在流行的這種玩法叫雙扣,莊家需要扣六張牌在底下,對家為盟友……”
說到對家為盟友需要相互配合的時候,正德笑吟吟地看了江彬和錢寧一眼,這兩人也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各自將目光撇開了。
牌面與規則都解說完畢,段飛再次洗牌發牌,開始陪皇帝玩雙扣了。
牌局走勢可想而知,一方面段飛經驗豐富還會算牌,另一方面江彬和錢寧這個對家根本就沒有配合可言,而且他們也不敢頂皇帝的牌,只輸了個一塌糊塗。
雖然段飛順牌順得正德很爽,但是這樣全贏的牌局玩久了也沒意思,正德再度拿了一手好牌,將錢寧和江彬剃了個光頭之後,正德大笑道:“這樣玩牌比玩馬吊有意思,可惜他們兩人配合太差,贏得不過癮,今日便到此為止吧,我們還要去遊湖呢,聽說泛光湖水平如鏡,日光一照便整個成了只金湖,倒是要去見識一下。”
段飛收牌而起,笑道:“泛光湖景色秀麗,確實值得一遊,在下忝為主人,不如給三位做個導遊如何?”
“導遊?嗯,這個詞倒也新鮮,我正有此意,不敢請耳……”正德大笑起來,走過去攀著段飛的肩膀說道:“還等什麼?快走快走。”
段飛笑道:“我看三位都沒帶什麼釣具,也無斗笠蓑衣遮擋陽光,不若還是我去準備一下吧。”
正德也不說破早有人準備一切,他點點頭,興致盈然地跟著段飛向北出了縣城,只見段飛向街邊店鋪借來蓑衣、斗笠以及釣具、魚簍等物,店老闆都樂呵呵地稱呼其為阿飛哥,正德不由好奇地說道:“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牆走,老婦出門看。吏呼一何惡,婦啼一何苦……捕快不是向來被人所惡的麼?這些老闆如何對你這般親近?”
段飛笑道:“杜甫所見只是惡吏,當今天子聖明,天下間還是有不少好官的,在下做事向來只求無愧於心,倒是沒做過什麼虧心的事情,所以大家對我還算客氣。”
“是嗎?只怕大家是懼於你的官威,敢怒而不敢言吧。”江彬眼睛一轉,伸手抓住匆匆走過的一個彪壯漢子,問道:“老兄,你可認得段飛,此人名聲如何?你別怕,我自會替你做主的。”
第〇九八章 【碧螺春、魚龍現!】
江彬挑的這個人身上有股殺氣,江彬是血戰沙場出來的,自然感覺得到,而且此人滿面橫肉身材彪悍,外貌就很兇惡,想來不會買一個小捕快的帳。
誰知那人一轉頭,說道:“你問飛爺?飛爺是個好官啊,若不是飛爺斷案如神,我就要給對門那胖子怨死了,咦,飛爺,你怎麼這身打扮?要去釣魚麼?想吃肉就到我鋪子裡隨便拿嘛,釣啥魚啊?”
正德呵呵一笑,江彬的臉色就好像剛吃了一隻綠頭蒼蠅一般難看,段飛跟李屠戶打招呼道:“原來是李大哥,我早就不做捕快了,現在是準備陪這三位朋友到湖面上玩玩,李大哥的好意我只有心領了。”
經過一個小插曲,江彬再不敢輕易啟畔,四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