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未中的馬鄺並顧忌太多,勢大力沉的攻擊連環而出,土屬性的厚重彰顯無遺。但攻擊只要臨近林海的身體便會斷開,看似連貫的攻擊其實卻是每一擊單一存在。馬鄺越功越沒有底氣,不論他怎麼樣努力似都突破不了那堵牆,捕捉不到林海的身形。此時坡道上的戰鬥有些詭異的氣氛,馬鄺著了瘋般獨自一個演示招數套路,而林海卻並沒有興趣去欣賞,向過路人一樣埋頭前行。彷彿這樣的表演在城裡一個銅子兒可以看七段。
塔拉牽著馬緩行在後,眼前的一幕他的感覺最為明顯,不由心道,“林海這是在幹嗎?好像在感悟著什麼?難道這傢伙在研究跛子的身法?”塔拉不知除了這樣的解釋,還有什麼能說服自己相信眼前的一切。
馬鄺和林海就這樣一靜一動向莊門興趣,此時的馬鄺真就像那耍了把式追著要錢的賣藝人一般,越是不給,他耍得越是來勁。林海走的費力,頭額隱隱付出汗水。馬鄺打的費力,汗水早已浸溼衣衫。但二人依舊沒有任何交集。
一炷香的時間林海終於走上了坡道,衝著目瞪口呆的車清微微一笑,好似再說讓你等太久了。車清一愣神之間,卻發現馬狂著了瘋的刀勢衝著莊門而來,大驚之下腳下錯步推進了莊院。“轟”莊門在馬鄺這一擊下瞬間坍塌,飛去的木樑滾落在坡道邊上。讓車清感到恐懼的是林海的笑容並沒有因為他的飛退而遠去,反而如影隨形,離他越來越近。倉皇中車清把出了他的劍刺向那張讓他恐懼的笑臉,但似乎因為林海跛子的步伐刺中的只是殘影。而那笑臉從他的劍旁閃電劃過,欺身而入。
“噗”車清一口鮮血噴出,他只覺著胸口一緊,整個人便被擊飛劃出好遠。耳邊想起一道喘息的聲音,“三弟,你怎麼樣!”側頭望去,卻見馬鄺提刀的手疲憊得顫抖著。這一切讓車清幾乎崩潰,他不敢想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實的。
林海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這一段坡道他走的體悟頗多,收穫頗豐。第一次感受到大乘境的神識強度,第一次嘗試了左腿的力量。而這笑容在車清和馬鄺眼裡更多的卻是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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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七章 冤冤相報何時了
車清在馬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抹去嘴邊的血跡,雙眼中的畏懼漸漸逝去,巨大的實力差距反而讓他輕鬆了許多,無力反抗,不能逃脫。大不了就是將這條命扔在這裡,他咳嗽了聲,用力的把淤在嗓子中的血吐在了地上,說道“林兄弟,什麼樣的結果是你想要的?這樣的羞辱還不如給我個痛快。”
林海沒有答話,馬鄺怒視著他,吼道,“在山裡是我們兄弟三人把你逼上了絕路,當時想要活命也只能那樣做。今天你殺上門來,是我們咎由自取,死在這裡總比在那太乙門遺址中被亡魂纏繞,野獸食體要強。”說罷放開車清,提刀再殺向林海。
此時馬鄺心裡明白他的攻擊對於林海來說都不夠看,談何傷人。但他有權選擇自己的死法。刀芒臨身,林海木杖撐著身體,左腳飛起,罡氣催發,乳白色的罡氣離體後呈現出霧狀,讓他攻出的這一腿瞬間消失。這似乎如同《刺殺術》中隱匿身形使用的障眼法,讓人的眼睛瞬間失去了目標,神識的感悟在罡氣的掩蓋下變得模糊不清。
這一橫掃準確的踢在了刀背上,罡勁瞬間侵入馬鄺的經脈中。刀脫手而飛,“咔嚓”輕微的斷裂聲音連連傳出,馬狂整個人側飛而出,持刀的右手從腕開始被罡勁沖斷,無力的垂著。罡氣勢如破竹般的衝擊著他的經脈,口中鮮血止不住的向外翻湧,無再戰之力,但此時馬鄺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林海拄著木杖站在院中,車清和馬鄺絲毫在林海手下走不過一個回合,但他卻沒有直接將二人斃命,而是在等嚴力行出現,就這樣讓他們死去林海心有不甘。緩緩抬起頭,此時林海的臉上緩緩浮起殺氣,沉聲說道,“嚴立行,現在就差你了?你們三人不是親如兄弟麼?現在他們二人在受罪,你卻躲起來當縮頭烏龜?”聲音在玄力的催發下渾厚而富有穿透力。
“放屁,我嚴立行豈是貪生怕死之輩?”隨著聲音落下,一道身影從後院衝突而起,穩穩落在林海面前。嚴力行慘白的臉上透著一絲苦澀,他知道此戰必死無疑,開口說道,“利用你是我出的注意,出賣你也是我的主意。你可以將我的命取走。但放了我大哥三弟。”
林海將手中的木杖靠在右腿上,輕輕的拍起了手,“好個有仁有義的嚴大哥,此時跟我將條件?當時怎麼不給我留個後路?”
嚴力行左眉習慣性的跳動了下,剛準備開口。眼前林海的身形突然模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