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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馬鄺搖了搖頭,“當時是我二弟做的絕情,可林兄弟何嘗沒有欺瞞我們?”

林海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大家相互利用,但我還不至於惡到背後捅刀子。”

車清緊握著拳頭,“林兄弟打算這麼辦?我車清不願跟林兄弟動手,不論你成不承認,我車清確實欠你一命。或許你提出條件,我們賠償於你。”

林海哈哈一笑,心道事到臨頭想要和解哪那般容易,“賠償?你們賠我什麼?你們三個挑斷腳筋陪我一起跛怎樣?”

車清為之語塞,臉上陣紅陣白,這挑斷腳筋傷根基自殘的事兒他怎麼可能做得出來。馬鄺此時臉色極為沉重,負在背後的手緊握雙拳。免不了一戰,但莊內的家眷卻成了他的心病。

身後的塔拉聽到林海無理取鬧般得話,不由一怔,“這三人倒黴了,這幾天所積的怨氣爆發了。”隨後詫然而笑,“不就是別人說他跛了麼,又不是真跛,哪來怎麼大的火氣。虧他想的出來,挑斷腳筋一起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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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六章 坡道之戰

從山腳下到龍崗山莊的莊門這段坡路細細算來有一里長,此時林海走過一半,馬鄺二人的話他倒是沒有聽進去,卻在糾結著這段坡路如何難走,心想著如果他扔掉手中的木杖,可能會踉蹌難行。出山有些時日了,但右腿確實還不能承擔如此大的壓力,或者說是左腿依舊不能舉重若輕。如果連走路都要使用神識控制,玄力支撐。那他永遠沒有機會達到酒老鬼那份對身體瀟灑自如的控制力,而恰巧這是一個機會。雖然會被人恥笑,但這種程度的干擾如果亂了他的心,那修行便成了天方夜譚。

看著那默默上山的身影,馬鄺二人明白事情沒有迴轉的餘地了。想想在太乙門遺址是林海所承受的,也沒有太多反駁的理由。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這樣的局面只有戰了。馬鄺緊了緊他手中的刀,腳下一沉,沖天而起,地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腳印。手中的刀綻放出黃色的玄力光暈,整個人如飛鷹撲食一般化形而下,直取破道上的林海。身邊的車清臉上露出苦澀,不論從心裡的虧欠,還是局勢上,都不能合力擊殺林海,因為塔拉刻意保持的那不遠不近的距離,如果他同時出手,便會形成二戰三的局面。嚴力行肩頭的傷深可見骨,筋脈受損,勉強保住了一條膀子,這些時日為了這傷勢馬鄺和車清可謂是絞盡腦汁,但無門無派的他們著實尋不到高人醫治。在終南山拼了二十多年,最終還是逃不出這樣的結局。想起當初一位修行者的話,“發死人財,就要先把自個當成死人。”此時的車清感悟良多。

馬鄺的攻擊顯得不畏生死,因為他已經無處可逃,這裡便是根,這裡有著妻兒家眷。修行者最忌諱的事便是親情的牽掛,雖然修行界中尋仇不傷家眷,而大多數修行者也墨守成規,不觸碰這個所有人的底線。可如今世道大亂,修行界亦是撲所迷離的局面,不可預料的事天天在上演,更何況這樣幾乎被忽略的規矩。

林海依然一步一步向上攀著,對於空中奮力一擊的馬鄺視若無睹,在大乘境的神識力度下,馬鄺的刀就算裡他只有寸許,也夠他做出各種應對。土屬性的刀芒有股泰山壓頂的氣勢,空中的馬鄺想用神識牽動刀氣完成攻擊,可神識放出後,在林海一丈周身似乎碰到了密不透風的牆,是那樣的渾厚堅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從那種絕境中走出的林海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拔高不少,談不上輕敵,他已經用盡全力。馬鄺不是蠢人,此時林海所表現出的雲淡風輕,不論從心境上還是實力上都遠遠超出他,根本不在一更層面上。但讓馬鄺不解的是林海依舊只有玄妙境初階的玄力修為。

刀芒落在林海一丈內時,馬鄺的神識失去了對刀勢的控制,同時也失去了對林海的感知。此時的林海他可以清晰的看見,但神識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亦幻亦真。攻擊依舊會衝著林海落下,但馬鄺此時無法再控制走向,看似主動攻擊,實質上被人牽著鼻子走。招式用老的感覺讓他無從再做任何變化。

步履蹣跚的林海抬起左腳依舊平穩的落下,並沒有任何變化,但在場的所有人只覺著視線模糊了,不由得眨了下眼,想要看得更加清晰。但就在這一剎那間林海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刀芒在他背後落下,坡道上留下了一丈長刀痕。身後的塔拉暗自心驚,剛才視線出現模糊並不是意外,而是林海前衝的速度過快,與周圍相對靜止的山、樹、坡道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而眼睛卻跟不上這樣的速度。而莊門前的車清只看到塵土飛揚中一到模糊的身影依然在不緊不慢的向莊門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