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請先生諒解,理解萬歲嘛。”
勝保的身子動了動。他沒有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戰俘營的生活不好?顯然不行。說在那裡太恐怖,嚇得人難以入睡?會把人大牙笑掉。雙方兵火相見,被擒獲就是一個死,埋怨不了人家。而且……勝保現在突然明白了一個問題,要是按照他和他的同僚們的習慣,如果抓獲了自己這樣聲名顯赫的要員,幾十斤重的鐐銬一定給你加滿全身。不是怕對方跑掉,那只是一種象徵,同樣是對被囚者心理的折磨。可是這裡的確不一樣,他們似乎完全忘記了,或者根本是不屑這一點。到了現在,自己依然還是手腳自有,難怪人家會口口聲聲地說,他們是優待戰俘的了。
“不要拘謹,勝保先生。”林海豐指了指兩旁坐著的幾個人,“放心,今天請你來就是閒聊聊,沒有什麼審訊一說。另外,就是有一事需要先生協助。當然,願意不願意是你的自有。我來給先生介紹一下我的幾位同僚。”
隨著安王的一一介紹,勝保的頭漸漸抬了起來。在這裡,他所聽到的每一個名字,似乎都是既熟悉,又陌生,少不了還有些震撼。
巢湖前線總指揮,紅五軍軍長李秀成,紅軍教導旅旅長譚紹光,魯豫皖紅軍遊擊縱隊總指揮張樂行、副總指揮龔德樹,安徽省副總督苗沛霖,安徽總督兼督軍左宗棠。
這最後兩個人,勝保真是太熟悉了。一個是他的門生,現在卻叫他狠得咬牙切齒的苗沛霖。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