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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次密書回德州調整未來的戰略部署。他要求他的部屬們,在東昌和武定兩府應當加強以黃河為屏障的第一道防線。而在濟南的對面,在暗中做好以禹城為中心的濟陽、齊河等幾個要點的防禦工作同時,卻要做出一線河防鬆懈的表象,將主要的防禦及機動力量都集中在聊城至商河一線,以徒駭河為依託,構成堅不可摧的第二道防線。

普留申科認定對手的大舉進攻行動一定將會在濟南一線展開,因為在濟南周圍集中了太多了的太平紅軍精銳。另外,只有集中力量像刀子一樣的由這裡突破,才能瞬息之間割裂他的整個防線,趁他的軍隊左右難以相顧之際,又可以再度施展出長途偷襲威海特區的卑劣手段,以輕騎兵直趨正定。這樣一來,他的對手們既直接威脅了大清的京都,又可以將大批屯駐於正定以南的聯軍軍隊後路切斷。這絕對是可怕的事情。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麼多,普留申科才做出了他的那種萬無一失的絕佳安排。他設想,一旦太平紅軍不顧廉恥強渡黃河,他的左右兩翼各有十幾個團的兵力,藉助黃河的幫助那是足可以抵擋住兩翼太平紅軍的牽制性進攻。而在當面,稍事抵抗後,儘可以讓出黃河防線,叫他們上岸來。因為,不叫人家上岸不行,太平紅軍的火炮他可是聽說、並且也看到了,在這種情況下跟人家死抗,無異於是拿著士兵們的血肉之軀當炮灰使。他可是很清楚,士兵可是將軍們的腰桿子,沒有了士兵的將軍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先示弱,以幾個要點拖住上岸的對手,以堅固的徒駭河防線擋住對手們的去路,消耗他們的人力、士氣。隨後,左右兩翼的軍隊再一合圍上來,哈哈……

普留申科考慮的實在是不錯。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些他所瞭解到的“太平紅軍精銳”不過都是演給大家看的一場場戲而已。除去火炮部分是真的,部隊都是偽裝的,不過就是打著個旗號罷了。別的不說,就說僧格林沁看到的那個所謂“天軍教導旅的團隊”,那僅僅就是北方行營的總部警衛團,紅一軍也好,教導旅也好,一直就守在各自的防地從來沒有移動過。當然,他們打著的旗號不會是自己,要不然,那位可憐的諾巴諾斯基上校也不會在與南岸的書信往來中,總是要註明信是寫給太平紅軍青州主將曾天養的了。

普留申科想得不錯,也落實了不少,甚至他的全面部署還得到了聯軍總部的誇讚,儘管誇讚的同時,還在反覆叮嚀他,千萬不要首先向太平天國方面尋釁,要理智、剋制,要善於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中國精神”來對付中國人。可惜的是,再好的準備也需要時間。

在他還沒有回到本部之前,徒駭河防線是已經開始著手構築,大批的民夫被驅趕到徒駭河的北岸,用石頭、巨木搭建著一個個數不勝數的築壘。遺憾的是,他本來打算好好地休息上幾天,清除清除濟南帶回來的滿身晦氣以後,得趕緊召開一個要包括有那些當地的大辮子官員參加的聯席軍事會議,一方面對手下的各個團隊該動員的動員,該集中的集中,再一方面,還要狠狠地訓斥訓斥那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大辮子官員們,這大部分的築壘至今都還沒有封頂,糧草也是有今天沒明天的,這哪裡是備戰的姿態,簡直就是賣國。

然而,想好的一切還沒的及做呢,這戰爭居然他媽的就來了,普留申科將軍哪裡能不生氣。

“禹城方向有什麼警報沒有?”普留申科終於發洩夠了,雙手撐著桌子,呼哧帶喘地用兩隻血紅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副官。

“沒……沒有,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警報。”

“砰!”普留申科滿是毛的大拳頭在桌子上重重地一砸,跟著兩手開始撕扯著自己那一頭麻黃的捲髮,就地轉了一個圈兒,“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是啊,如果發生的一切果真如此的話,那這場戰爭所要執行的軌跡可真跟他的從前設想是猴吃麻花,滿擰了。正面沒有動靜,兩翼倒是先給人家突破了,一旦對手快速包抄向自己的身後……

普留申科渾身一個激靈,好冷!

………【第三六○章逐鹿(二)】………

這一夜,感到肢體乃至心裡都會發冷的人,那絕對不止是普留申科將軍一個。不過,在這些人中間,麟魁該算是那種既要感到冷徹心扉,又要懊惱的捶胸頓足的第一人了。

麟魁,有個很富有詩意的字,“梅谷”,他是滿洲鑲白旗人。在道光六年中了二甲第一名進士後,被選做庶吉士。由此開始,他歷經刑部主事、侍講學士、詹事、通政使、左副都御史、盛京刑部侍郎、刑部侍郎兼鑲紅旗漢軍副都統、倉場侍郎、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