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回想著那親密的一挽,她比吃了什麼都更高興。
在回去的馬車裡,她摟著身邊兒的柳湘荷,看看對面的安王,“真是奇怪,殿下,您怎麼連那些小刀子、小叉子也使的那麼好呢?”
“唉!”林海豐故意嘆了口氣,“我笨啊,不象你們,使不了大刀,當然也就只能會擺弄這些小玩意兒了。”
蘇三娘笑了,“這洋人吃個飯可真是麻煩透了,而且那菜都是啥味兒啊,簡直就不好吃,你說呢,湘荷妹妹?”
“酸!”柳湘荷今天是真的感覺酸透了。殿下當著她的面親吻人家洋女人的手那就算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早說過那是一種什麼禮節,也鬧不明白洋人幹嘛會有這種禮節,叫男人親下手就舒服嗎?最可氣的是眼看著殿下挽起蘇三娘時的親密樣子。還飯菜什麼味兒?她連吃沒吃,吃了些什麼都忘了。蘇三娘一問之下,她竟情不自禁地蹦出了這麼一個字。馬上,她就發覺錯了,趕緊漲紅著臉,瞅瞅莫名其妙的殿下和蘇姐姐,接著說到,“算……算什麼啊,破玩意兒,根本吃不飽呢。”
“哈哈,你看看,人家好心好意的請客,倒惹出你們倆這麼多的閒話。”林海豐說著,朝車窗外探頭看了看,“這裡離城隍廟不遠了,聽說那裡的小吃食蠻不錯的,一直也沒有機會去。今天我請你們倆去吃,省得回去都躺到床上再偷著罵我。”
“好啊,正好我第一次來,去看看也好啊。”蘇三娘高興地連連點頭。
“我看算了。”柳湘荷嘟起小嘴兒,咕噥著,“吃完了用啥給人家啊?身上一文沒有,還請客呢。還是回去我給你們做吧。”
“唉,要是在鎮江該有多好,還有個借錢的地方。”林海豐拍了拍身上,無奈地笑了笑,“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他把目光落到了旁邊的韓慕嶽身上。
韓慕嶽被安王奇怪的眼神兒給瞅毛了,趕緊擺著手叫到,“殿下,我可是也身無分文啊,除非您把我押給店家。”
林海豐笑了,“是啊,應該改改啊。”
“停下!”一直開始不時地探頭瞄著車窗外的柳湘荷突然大叫了一聲,車還沒停穩,她就跳了出去。
………【第十二章殿下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這丫頭,黑燈瞎火的自己跑出去做什麼?慕嶽,你趕緊跟去看看。”林海豐探頭望著柳湘荷的背影兒,急忙拍了下韓慕嶽。
“殿下,您說我是不是也該和您一樣,學習學習洋人的語言啊?”蘇三娘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到。
“不需要。”林海豐轉回頭,果斷地說到,“有通譯,將來還有專門負責這方面的人員,你是上海的地方長官,為的是你的人民。學點兒半吊子的洋話有什麼用?和洋人說,人家聽了不會就認為你多有學問,反倒會私下嘲笑你,嘲笑你的賣弄。一種語言的風行,是和一個國家的經濟強大密不可分的。只要我們努力的去做,早晚有一天,會叫大家來追捧我們的語言,現在外僑區的漢語熱還只是一個開始。當然,由於你工作的特殊性,會接觸到許多洋人,有閒暇時間能學點兒皮毛也就算了,不要把精力用在這上面,更不能把說洋話當作一種時尚。不要學我,我這樣做是有目的的,即便如此,在正式的場合,我也是不能說洋話的,那會影響到我們自己的尊嚴。”
“殿下說的是,為什麼我們就非要去學他們,他們就不能學我們嗎?”蘇三娘點點頭,轉而又笑了,“不過,有時間就學點兒倒也好,至少他們罵咱的時候能聽懂,也好教訓教訓他們。”
林海豐哈哈地笑了起來,“你呀,想的還象個孩子。他們哪個不是總愛以所謂的紳士面孔出現在你的面前?罵人罵在嘴上是最低階的,要罵也是罵在心裡面,罵在骨子裡。”
“誰說不是呢,我看那個阿禮國肚子裡就少不了要罵的。這種人不如清除出去的好,省得烏鴉似的在那裡亂叫,招人煩。”蘇三娘抬起手,轟蒼蠅似的舞了舞手。
“叫吧,有這些不和諧的聲音在叫,對我們就是個提醒,提醒我們該把一切做的更好,更完美。一個人,乃至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進步和發展,是離不開反面的意見的。就是我們公開的敵人,也有說對的時候,說對的東西,我們就改,說錯的就當是烏鴉叫好了。”
好一會兒,柳湘荷跑了回來,上車之前還衝著趕車的侍衛喊了嗓子,“去城隍廟。”
“你這丫頭,說跑就跑,天色這麼黑,出點兒事情可怎麼辦?”林海豐皺著眉頭,指點著她。
“看看,這是什麼?”柳湘荷似乎沒有聽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