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員一樣,都沒有佩帶天朝官員們正常該有的官帽,頭上用一根紅色的綢帶結成了個漂亮的蝴蝶形,儘管臉上在微笑,總還是有種說不出的莊重和威嚴,象傳說中的那種聖女。他又看了看周秀英,突然間,他好象明白了一個問題。令人生畏的這位安王,一定是在給大家傳遞一個資訊,以後的上海政府,將是一個擁有女性般溫柔的政府。
晚宴在熱烈的氣氛中進行著。
“安王閣下,我謹以我和在華所有美國僑民的名義,恭祝您此次出征大獲全勝。正象前面蘇閣下說的,我們美國也是個愛好和平的國家,只有未來的和平,才會給大家帶來更多的美滿。”馬沙利端著酒杯來到了林海豐的面前。
“謝謝閣下的吉言。”林海豐站了起來,“任何一個國家和人民都希望有永遠的和平,就象今天在座的所有女士們、先生們一樣。我們中國喜歡說能坐在一起就是朋友,我們愛交朋友,我提議,為我們的友誼能夠地久天長,大家一起幹一杯!”
“對,為友誼地久天長乾杯!”金能亨叫著,“我們熱切盼望太平軍儘早統一中國,鄙人要幫著天朝把鐵路鋪向中國的四面八方,叫所有人都有機會看看這塊古老文明的土地。我相信,很多人至今還對這裡充滿的都是神秘感。”
林海豐抿了口手中的酒,笑了,“金大班說的好啊,天朝地大物博,沒有發達的交通設施是不行的。在座的大都是各商行的頭面人物,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大家平等互利,遵守天朝的法令,那麼,不管你是哪個國家,不管你是什麼膚色,天朝都歡迎,不要急,慢慢來。”
“尊敬的安王閣下,鄙人閱讀了您在報紙上的大作。您在提倡著‘共產主義’,我的理解就是您要平分一切的私有財產,分完了國內的,您不會分到這個國家的周圍吧?”一直沒有說話的阿禮國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誰說我要瓜分一切私有財產啊?”林海豐呵呵地笑了,“阿禮國先生,上海周圍的土地革命大概您一定注意到了,那些遵紀守法的地主們的田產不是還在他們自己的手上嗎?整個江蘇,最大的商家也是顧氏家族的私產,而且比起當年滿清統治的時候不知擴大了多少倍。我可以告訴你們,顧氏家族的真正財產比天京天朝國庫的儲備還多。說句最簡單的,老百姓現在家裡有田,手上多多少少有錢,可您看看我們?除了這個不穩定的官帽子,啥都沒有啊。本王自從當上這個王爺,掌握的錢財不少,可是本王到現在連一兩屬於自己的銀子都沒有。如果大家留心就能注意到,前面我們曾經處理過一些老百姓不滿的官員,他們的下場是什麼?本王也是一樣。本王現在是地無一壟,房無一間,再加上身無分文,一旦有一天被摘去頭上這頂帽子,只能和前面的官員一樣,罪過大了要丟腦袋,小了,拿著幾兩銀子被遣散,幹什麼都不夠,只能給別人去出力謀生。”
他說著,一指新任上海安琪爾商行大班的羅孝全,“這為羅教士大家都認識的,是來中國傳遞上帝的福音的。我們天朝可是從不對外宣傳我們的思想,信仰是自己的,你們願意這樣是你們的事情,我們不做。羅教士前些時候還抱怨他的教民們在退出教會,找我訴苦。呵呵,本王要事先宣告,天朝政府沒有要求百姓退教會,那都是百姓們自己的行為。就象現在大家都搶著學漢話一樣啊,道理是明擺著的。不過,既然阿禮國先生有這樣的疑慮,那本王就鄭重的告訴在座的每一位,我天朝無論多麼強大,都不會去幹涉它國的內政,更不會去謀求根本不屬於我們自己的任何東西。我們需要的是和平,永久的和平!”
林海豐的話引起了一陣的笑聲和掌聲。
“安王閣下,海關署頒佈了對布匹、鐘錶等工業品徵收百分之二百的關稅額度,這對於我們僅僅徵收貴國茶葉、絲等產品的百分之五相去太多了。”布林布隆看看機會差不多了,小聲地問著身邊兒的林海豐。
“話不能那麼說啊,”林海豐搖搖頭,“對貴國的重工業品,我們的稅收一樣是百分之五,這叫對等。我們的工業處於起步階段,作為朋友,應當幫助我們建立起一個完整的工業體系,大家才會共同受益。象他們那樣大肆傾銷自己的產品,去打擊對方民族工商業的事情,在我們這裡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林海豐朝阿禮國那邊兒看了一眼,隨即又笑了笑,“還是那句話,大家都好了才是真的好。”
蘇三娘沒吃飽,一來平時戰場上舞弄慣了戰刀的手,在使用起那小小的銀製刀叉的時候,卻突然變的笨拙異常,二來,她也不習慣洋人做的那些所謂的大餐。不過,能坐在安王的身邊兒,聽著殿下那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