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個丫頭素來很得自己的歡心,也就是自己的兒子,不然她哪裡捨得讓她從這屋裡出去呢。
“奴婢是太妃的丫頭,太妃不開心自然該拿奴婢出氣,如今卻累極王爺跪在這裡,奴婢豈不該死?”梅香雙手捧著黑色雕漆海棠式托盤跪在地上,嬌語軟言,楚楚動人。
“哎!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還不快起來?”太妃肚子裡的氣被梅香一句話說散了七分,看看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水溶,她長嘆一聲,一擺手,邊上的小丫頭忙上前來攙扶水溶起身。梅香才跟著起來,把醒酒湯放在水溶身邊的炕几上。
“王爺,奴婢剛煮的醒酒湯,王爺吃了酒一定要吃一碗湯才好。”梅香此時也不跟太妃多話,只拿了湯匙和湯碗來給水溶盛湯。
太妃則一邊含笑看著,一邊又拿帕子拭淚。
水溶無奈,聖人說:百善孝為先。自己的母親非要如此,水溶也深感無奈。只是他心底深處對黛玉的歉意更深了一層,原來沒有賜婚,他納多少妾也沒什麼,只是賜婚聖旨剛下,太妃又給他納妾,實在是說不過去。水溶吃著醒酒湯想了又想,最終還是回道:“母妃,非要把梅香給兒子,兒子自然不能不識好歹。只是這擺酒席之事還要往後放,母妃想想,太后前腳賜婚,您後腳讓兒子納妾,這不是明擺著跟太后過不去嗎?兒子父親去世這幾年,兒子一直閒散在家,我食朝廷俸祿卻不為朝廷出力,皇上心中已經不滿了,若不是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恐怕早就硬派兒子差事了。果然那樣,兒子領了差事整日東奔西走,恐怕母妃相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