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臉上猶帶驚嚇,張口結舌地瞪著大變身的”房客”。
“奸人?”若能讓小鴨子變成天鵝,她也想噹噹受害者。
“別提了,那是一大恥辱,現在我這樣還能見人嗎?”越看越討厭,毫無個人特色。
為什麼不能?艾蕾兒疑惑的想。眉細如月、星目瑤鼻,櫻桃般的緋色小嘴潤澤似蜜,白裡透紅的粉嫩臉蛋活像可指出水似的,盈盈散發珍珠光澤,一頭柔細髮絲垂肩,飄逸出塵,小金活脫脫像是時尚雜誌裡走出來的模特兒,美得清新賽脫俗,亮眼動人,就連身為美女的她都忍不住嫉妒,想把她的美麗奪過來。
金子萱厭惡地扯發弄耳,不死心的想為自己添點顏色。“想想我以前的色彩多麼炫目,令人驚歎,此時卻樸素得像像一根蠟燭,什麼花樣也沒有,叫我日子怎麼過下去?
人類眼中的正常,對生長在巫屆的金子萱而言無異適中束縛,她喜歡標新立異,與眾不同,做各種新奇打扮,突顯個人魅力。
她是真的很討厭白白淨淨的外表,感覺像少穿了一件衣服似的,赤身裸體地任人評論身材好壞,沒有半點值得誇耀的虛榮。
艾蕾兒無語,兩眼盯著自厭自惡,喋喋不休的女人。
”瞧瞧我的面板多雪嫩,黑髮如絲,連十根手指都乾乾淨淨得如沾露薔薇……我是女巫耶!不是童話股市裡的白雪公主,一身雪膚嫩肌還像話嗎?“她是邪惡又不懷好意的,恐怖的色調才符合她的身份。
“小金……”無力的嗓音抽搐著。
“幹麼?”她惡狠狠一應,顯然餘怒未消。
“龍太營造的夏總訂了一束花,指名要你送。”
金子萱眉頭倏地皺起。“他訂花?”要送誰?
注意力立即轉移到那束包裝精美的話書上,熱情的紅跳入眼中,她面上猙獰了一下,有些可怕地抿起唇,四周冷霜驟起。
“沒錯,請送到他的辦公室,本人簽收。”怪了,外面出熱呼呼的大太陽,怎麼室內感覺不到十度?冷颼颼的。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啊”金子萱的聲音出現分岔,猶如火舌亂舞。
“對,花語是長長久久。”艾蕾兒好心的補充說明。
“長長久久……”好大的手筆呀。
艾蕾兒不耐煩地一推。“你鸚鵡呀?快去送花,客人正等著!”
“送花……”淨白麵容浮起陰測測的冷笑,她殺氣騰騰地咬著冷音。“我馬上送到他墳前!”
“……墳前……”花妖頓時打了個冷顫,好強烈的感受到一股莫名殺氣。
明哲保身的艾蕾兒搓搓發冷的臂膀,不做深思。別人家的閒事少管為妙,她是安分守己的小花妖,與蜂蝶為伍才是他的天性。
彎下腰,她拾起殘破的花朵,丹唇輕啟,吹了一口氣,致殘瓣落地花兒立時恢復生氣,一如之前的完好,不見半絲損毀。
這便是花妖的力量,保有花的美麗。
而另一方面,其沖沖的金子萱像殺戮女神,抱著一束重死人的玫瑰,不經通報便直接闖入服務櫃檯,在阻止無力的人員面前直奔總經理辦公室。
照理說她不該生氣,在她自以為放下一段感情後,舊情人若有了新戀情也與她無關,是在沒有理由發火,還一副欲上門興師問罪的兇悍樣。是她不給人家第二次機會,口口聲聲堅稱不曾相識,陽關道和獨木橋各自行走,沒事少攪和,有事自個擔。可這下子她真的自打嘴巴了,餘情未了還嘴硬,嚐到露頭了吧。
“花送到了,名字籤一簽,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哼,這束花要是送得出去,她金子萱三個字倒著寫!
一束嬌嫩鮮花遭到粗野對待,重重地丟在不滿公文的辦公桌上,嬌弱的花瓣因禁不起重力拋甩而飄落數片。
“你是……小萱?”不敢肯定的夏天甫微眯起眼,打量比花還嬌美的白玉容顏。
“不是,你認錯人了,我叫小花、小草,剛來的送貨員。”她一口否定,口氣十分不爽。
冷峻臉龐頓時浮起一絲笑意。“其實你不化妝的臉蛋像鄰家女孩,清新可人。”
“不要把我和你認識的某人搞混,我們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曉不曉得?”笑什麼,春風滿面,桃花朵朵開呀?金子萱不是心思細膩的女人,大刺刺的性格簡單明瞭,她不太容易藏住心事,總是不小心洩了底,然後責怪別人太陰險,挖空她的底。
一個不算太壞的女巫,有些孩子氣和暴躁,可以冷眼旁觀和自己扯不上關係的人、事、物,漠視死亡氣息悄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