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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有接觸過“權利”,但從小生在官宦之家,自然耳濡目染的就多了,雖會有反感,但往往也不太會當一回事,畢竟我當時只是個閒人,只負責“野鶴”就好,與我不相關的我沒必要去放在心上,事實上也由不得我,但“作為”是被推上去的,想要有點作為自然也就浮現在了我的腦海,這即便是再不聰明,再不勤奮的人都會有的那麼一點小心思。居於上,就算沒能力做好,還是會想要做一點事,就像那被翻開的摺子,即便再不想看也還是會看完,說不準還會批示幾句,這無關勤勞,作為,只是人們心中的那麼一點責任。

爭鬥從沒停止過,就像此刻的這場圍追堵截,沒有個徵兆的開始,也不會有個結束,原因在於訊息已被放出去了,雖圍住了在內的人,而在外的潛伏者卻已然是早裹挾資訊走了,此刻殺了他們,足以洩憤,亦不足以洩憤,事情已然如此,它只會像一個漫開的圈一樣,越傳越廣,而我們卻只能嚴防死守自己的陣地。

緊急的佈局,如臨大敵的防守顯示了我們對外的恐懼和不自信,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蛇修靈”面臨最緊張的局勢,但卻一點都不含糊,在擊殺了逃亡者之後,“赤練金”對部署進行了緊急調動,並啟動了“護靈大陣”,全員都進入了備戰狀態。

之所以會這麼緊張,從她隱隱約約的不經意抱怨與語氣中,漸漸感覺到了“受難日”即將到來的緣故。

惶恐不安在所難免,就連她平時這麼冷靜的人在面對這種事時也不免於此。她雖然沒有在一直走來走去,但卻如同靜止的雕塑般站在“靈蟒群殿”洞口想外俯視著,一動不動,手還緊緊捏著。看著她這樣,我對我要不要上前去安撫一下她都心存了猶豫。

‘我能幹什麼?我憑什麼去安慰她?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當初錯誤的決定釀成了現在的苦果,我又有何立場去說什麼?甚至在追捕中我自身都沒付出過什麼努力,一直是他們,一直是他們在彌補著我的錯誤,現在還是他們在承受著這樣的沉痛’。

內疚雖是不管用的,但當面臨這一步時,誰又能真的很豁達的去看開,真心的去說著“無所謂”呢?哪裡會無所謂?哪裡是改變自己的心情就不用去面對了的?哪裡是自己無所謂就真的會無所謂?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我沒立場也沒理由去做說客,但我還是默默上前了,選擇和她一起承受。

第十五章 靠近,遠離(2)

站在那,猶如站在懸崖邊,也如站在明處,不知是會掉下,還是會被亂箭射死,那空虛的眼前,大片大片的空無,眼望不到頭,也收不住尾,不知把焦點聚在何處,但又似乎處處是焦點,時常讓自己在凝神與恍惚中游走,似極了此刻我們不得不面對但又不想面對的現實,抓不住,也放不了手。

痛苦與安慰不是隻有語言才能做到,無聲時往往比有聲承受住了更大的痛苦。不言,只是簡單陪伴,待著就已經算是給予了最大的安慰。對我如此,我相信對她也是。

我們雖此刻抱著不同的眼界在看著外面,卻很相同的懷著同樣的心境在面對著問題,我們雖不一定是彼此最好的依靠,但所幸到這種地步時身邊還有個肩膀可以相互扶持一下。

我慢慢向她靠近了幾公分,小心地沒去打擾她,事實上我也不想打擾我自己,我本身不是那種會一蹦三跳之人,連稍許靠近都會想要給我時間,經得起我挪步準備的人,我不想刻意去破壞氣氛,也不想去簡單的製造氣氛,合不合時宜我不一定做得很準確,但我會考慮。

挪步,靠近,只是想嘗試一下和她看到相同的風景,企圖能更多地分擔一下她的痛苦。距離本是個很神秘的存在,它可親切,也可隔離,它可恰當,也可不合適,它會分人,也會選擇人。雖說“距離產生美”,但也同時產生了模糊,美麗但卻朦朧,似真亦假,只是我們太想相信她是美麗和真實的,卻在試圖忘記她是模糊可能是假的。當我們不想靠近,選擇遠觀時,我們會這麼做,但此刻我想靠近,不是因為她美麗反倒是因為她脆弱,她的脆弱需要人去捧著,她的痛苦需要人去同感,這很難說的清是愛還是不愛。

我曾經適宜於仰視她,把她當神看,不是她威懾住了我,而是我壓根靠近不了,也不適宜於與人這麼相處,那麼多年的文明教育和與生俱來的養尊處優,雖沒多大程度讓我習慣於去俯視別人,但也沒讓我習慣於去仰視別人啊!聽命,或許才是我對“仰視”時的態度吧!但那也無關個人,純是符合於“等級”,我一度認為我和她只存在“等級”關係,她不可能真正去了解我,我也不可能去理解她,我不願在她面前表露自己,就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