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了。&rdo;阿元道。我望著帳頂,胸中的氣息起伏著,伴著哽咽,清晰可聞。&ldo;來府中報信的呂徵在何處?&rdo;我輕輕問。&ldo;呂徵?&rdo;阿元訝然。我從榻上坐起來,心中仍有悶氣,帶來一陣輕微的眩暈。我將指甲掐著掌心,不讓自己被雜念擾亂:&ldo;去告訴管事,我要見呂徵。&rdo;阿元擦擦淚水,應一聲,退了下去。門被關上,室中只剩我一人。我定定坐在榻上,盯著透光的門fèng出神。是錯覺,還是自己本來冷血?每一次魏郯出征,我多少都會為他擔驚受怕。但或許他太強,即便遇到騏陵那樣的險境也終是無虞。次數多了,我就總以為他會永遠平安,以至於真正傳來噩耗的時候,我竟能夠思前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