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心地回答:“帝君一直都希望我懂禮明事,我乖一些他該能早點回來。”
辛娘和餘香面面相覷,神行草找不到面面相覷的人望了會天,摸著下巴一臉高深莫測地想著:小蠢龍雖然是開竅了,可這竅好像開偏了?
帝君若在乎她是否懂禮明事早在山上時就被氣得回九重天外了,哪會等到現在?
所以……
神行草揪著他頭頂似乎長大些了的小草葉,望著搖歡一臉誠懇道:“你趕緊賄賂賄賂我,我一高興也許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搖歡這幾天已經被神行草騙了不少金子,雖然嗤之以鼻,但她還是摸出一掂金子扔進他懷裡:“你以後改名叫神棍草算了……”
神行草拿起金子咬了咬,被金子閃得眯起眼來。
他總算知道小蠢龍為什麼喜歡金銀財寶了……這些能買撥浪鼓能看布偶戲,光是抱著這堆金子就覺得草途圓滿,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他捧著金子,愉快地丟擲了一個深水魚雷:“換龍鱗那日,我看見帝君偷親你了。”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搖歡拿在手中把玩的茶杯差點一個拿不穩滾落下去,她險險撈回這盞含緋白玉茶杯,杯中滾燙的茶水撒出來,燙得她虎口一痛,她卻毫無所覺一般,瞪大了眼睛看向絲毫不知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的神行草。
換龍鱗那日……
那日帝君在山灣處的溪流裡嘗過她口脂,但那時神行草並未在場,饒是他會讀心那時他在長央城的客棧裡,哪來的千里耳?
那麼……就是這之後?
帝君偷親她……
總不是想偷嘗她的口脂吧?
那不然就是……喜歡她?
辛娘看著搖歡細嫩面板上泛起的燙傷後的緋紅,大驚失色,忙抽了絹帕,替她擦去手上還未滾落的水珠:“怎這般粗心大意,趁府上大夫在,我去給你討些燙傷藥。”
搖歡還在怔忪,被辛娘牽著走出了涼亭才回神:“就紅了些,哪需要上藥。”
她不是凡人,換過的龍鱗比盔甲還要堅硬,再加上搖歡皮厚,只是被撒出來的滾燙茶水沾到了虎口紅了一層皮而已,哪那麼嬌貴。
辛娘凡人的日子過久了,都快記不得自己是妖精了。聞言才想起,搖歡是青龍,等凡小傷不痛不癢,哪像皮嫩命薄的凡人,受不得一點傷。
搖歡從辛娘手心裡抽出手,看著燙紅了的手背,不禁又想起帝君,他若是在也不知會不會像辛娘一樣大驚小怪的要給她上傷藥。
她初化人形沒多久時,總會被山上遍地的藤蔓絆倒,帝君從不說什麼,可那段時日只要有他在,那些藤蔓看著她都會紛紛避讓。
她粗糙慣了,帝君對她好她總習以為常。
這會想起來,只覺得手背上那塊燙傷的地方像是有把火在燒一樣,要帝君吹吹才能好了。
搖歡沉默著站在原地,望著迴廊盡頭那扇紅色的側門,語氣幽怨:“辛娘,九重天在哪啊?”
辛娘偏頭看向碧藍色的蒼穹,那目光悠遠得似透過了層層雲海,不知落在了哪處:“我若是知道,我早就要去問問他到底犯了何錯,要讓他這般歷經輪迴。”
那語氣裡的蒼涼聽得搖歡一怔,心頭似被餵了一大碗檸檬汁酸苦得她牙齒都有些發顫。
她望著自己的手背,漸漸抿緊唇,一言不發。
良久,她才挽住辛孃的手,輕聲道:“辛娘,你帶我去瞧瞧你那情郎吧?”
她還記得姜易被孟衝綁來的那晚,帝君允她多留幾日,說是此事很快便會有結果。
帝君不在,她也不知道要問誰到底是什麼結果。
這幾日雖平靜,搖歡心裡卻有些不安,尤其是聽辛娘含著一絲隱恨的話,心裡“突”的一下,有不太好的預感漸漸冒了出來。
姜易住在辛府荒涼的偏院裡,院子前方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
長央城雖已入冬,這片竹林蔥翠,若不是地上偶有冰霜,倒真是感覺不出已入寒冬。
搖歡踩著碎石路,望著盡頭彷彿和辛府隔開的偏院,轉頭看了眼垂眸不語的辛娘。她既然能窺姜易的命格,這幾日如此沉默,恐怕是變故已生。
“辛娘,你可知姜易入凡世歷輪迴之前曾是仙人?”搖歡斟酌著開口:“帝君說他身懷仙骨,犯了錯才被罰下界。”
“我知道的。”辛娘笑得有些勉強:“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姜易是罪仙之身,她尋了姜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