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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也須顧忌禮教。

“免禮。”反觀李隆基,這才斂神兒,抬了抬袖襟,示下身前的楊玉環起見。

許是先時就已在觀內唸了多時的經,適才又屈膝垂首了好會兒工夫,楊玉環正欲謝恩直立起身,不成想腳下一崴,眼看就要晃跌在地,不由低撥出聲:“哎呦~”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楊玉環近乎崴腳跌坐向旁的一剎那間,藕臂上已然多了道溫熱而又有力的力道,及時攙拽住了楊玉環。待驚惶未定的抬首一看,楊玉環才知竟是李隆基出手相扶,也多虧得李隆基這一扶一拽,才未在人眼前出糗。

只不過,驀地被李隆基攙拽了把,但聽“刺啦”一聲響,楊玉環著於身上的道袍卻是被拽刺了線,沿著領襟“刺”地一下子就撕裂到了下襟處,原本罩於衣身上的道袍應聲由肩頭滑落下了一大截,露出了胸前裹著粉紅抹胸的豐滿玉峰。

高力士隨駕在後,見狀就地怔愣住了身,非禮勿視,趕忙埋下首退後兩步,同時示意隨駕同來的一干宮婢、給使當即恭退往殿門外。

李持盈同是吃了愣,待回過神兒,連忙步上前以自個道袍挺身遮擋在了一時正呆若木雞的楊玉環身前,抬手以袖襟搭蓋在楊玉環正裸。露在外的一大片粉團上,回頭呼道:“還不快些去取件道袍來,為壽王妃換上!”

李持盈這一嗓兒子,看似登時驚得楊玉環花容失色,忙雙臂抱胸連連後退了幾步,幾欲撞在身後的佛龕上,仿乎受了多大的驚恐一樣。

“玉環!”

李持盈才欲跟向前以己軀護向楊玉環,未期卻被李隆基搶先一步。聽著“玉環”二字由李隆基口中喚出,且聽似那般的呼之欲出,半點也不假思索,李持盈不由得腳下一滯,又怔在了原地,而這時,李隆基卻已衝上前去緊緊摟抱住了正宛若驚弓之鳥的楊玉環。

感觸著李隆基溫暖的懷抱,一臉驚惶的楊玉環心下忽覺有了依靠感,倏然莫名直覺心安不已,一種從不曾有過的踏實縈繞上心頭。

睹見楊玉環秀眸一抬,與李隆基四目相交在面前,李持盈心裡卻劃過一絲不安,男歡女愛的事,早些年在宮裡未少見,老夫少妻在這年頭實也是見怪不怪的事,但此刻親眼所見李隆基與楊玉環眼底擦出火花來,著實令李持盈意外不小。

玉真觀中的女婢急急取來一件嶄新的道袍,剛要呈上前奉上,才一張嘴尚未道出聲來已然被李持盈瞋了眸,那女婢倒也識趣,慌忙捧著道袍埋首退下。高力士更是眼明的從旁朝一干宮婢、給使連連使眼色,暗示其等先行關合上四敞八開著的門扇。

“陛下,道袍已取來,且容玄玄陪壽王妃先行到後殿更衣。”李持盈垂眸說著,親手接過了身旁才取來的道袍,雙手奉於天顏前。

看眼那件道袍,龍目微皺,從李持盈手上扯過道袍,李隆基就環抱著楊玉環徑直提步向後殿方向。

李持盈又是一愣,趕忙緊追三五步,手持拂塵疾步攔道:“陛下,陛下且留步。”頓了頓,才又面帶微笑道:“這後殿,陛下不宜入內,且由婢子陪侍壽王妃去後殿換衣,可好?”

環睇四下,李隆基才貌似會意李持盈言下之意是為何意,遂軒了軒長眉:“朕一時忘卻,還以為是在宮中。”

看眼小鳥依人般任由李隆基環抱著的楊玉環,李持盈也一笑置之:“陛下心繫四海,力在治國,玄玄冒失了。”

李隆基面色微變,旋即才將手從楊玉環酥軟的玉體上移開,皺眉拊了拊掌,略沉,故作不在意似的朗聲一笑。李持盈這番話,昔年李隆基在梅閣與江采蘋對弈時,每每屢戰屢敗龍顏不悅之時,江采蘋總會賢淑達理的如此作釋,以寬李隆基的心,使其欣慰。

玉真觀的女婢立時步上前來,雙雙扶了楊玉環步去後殿。在轉身離去的一刻,楊玉環卻面有猶豫的回首衝李隆基報與一笑。雖是一笑而已,卻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李持盈看在旁邊,察言觀色著李隆基,見李隆基凝望著楊玉環轉身離去的背影良久動也未動下,心下更為“咯噔”猛地一沉。這郎有情妾有意,郎情妾意旁人又當如何從中勸阻,況且李隆基還是一國之君。儘管楊玉環在玉真觀的這一年多倒也安分守己,凡事也親力親為從未拿過架子擺過譜,是以在輩分上,即便李持盈是李瑁的長輩,但待楊玉環卻有種姊妹交心感,而這一年多以來,李瑁卻是不曾親至觀中看探過楊玉環一回。

李瑁與楊玉環之間的種種不合,別看李持盈長年遠遊在外,卻也不無知悉,男人慣愛尋歡作樂,三妻四妾更是再平常不過,李持盈也曾直接或間接的關切過楊